秦晓娴抓住了谢琅话头的重点,眸光一滞。
“难不成你其实姓萧?”
原本满脸严肃的谢琅听了这话先是呆住,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现在的姓就是本姓。我也不是萧家人,我父亲名为谢思明,乃是当今陛下的堂弟,萧家家主萧道全好友,他和萧家一向交好。而后萧家事发,我父亲为免落人话柄牵连亲眷,更不想让皇帝难看,自请削去爵位流放边塞。”
“父亲为不让我受牵连,临走时候将我过继给了大哥,也就是现在的谢侯爷。”
谢琅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庞大,秦晓娴被冲的头昏脑涨,好半天才理了过来。
“等等,这么说你其实是侯府的小世子?”
对了,这就对了,难怪父亲当时口口声声说谢琅身份非同小可,何知府又百般算计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谢琅。
明先生更是被几次拒绝以后仍旧初心不改,她原本以为是爱才惜才,没想到其实是冲着谢琅的侯府背景,她不过是个陪绑的。m。
“我生父已经丢官罢爵,算不得小世子,和你一样的平头百姓罢了。”
谢琅看着秦晓娴的反应有趣,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后者意识到自己失态,摸了摸被捏过的地方,将话题扯回来。
“按照这个说法,你爹爹也是获罪萧家的同僚,你查济南旧案难不成是有证据证明你父亲是被污蔑的,想给他报仇?”
这等波澜壮阔的皇族亲眷争名夺利复仇戏码秦晓娴是第一次如此切身的体验到,情绪有些高傲,谢琅却干脆伸直了双腿,眉头一扬。
“没有,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当年将我过继给大哥的时候我还年幼,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必提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复仇戏码没能看成,秦晓娴看着情态洒脱的谢琅,踌躇。
“那你去调查济南旧案。。。。。”
身为当事人的谢琅并没有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抬起头看着头上闪烁的漫天星斗,慢慢开口。
“萧家固然参与党争并不干净,可是将他们揭发的岳家张家也同样是其他皇子的走狗。我不相信事情果真像岳昭说得一般,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秦晓娴注意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挪动身子做到了谢琅身边,两手抱着膝盖,低头看躺在车板上的谢琅,轻声问道。
“你希望真相是什么样子?”
是亲生父亲被人冤屈,还是他罪有应得?
这里头的牵扯太多也太复杂,秦晓娴捏不准谢琅的心思,后者伸手虚空握了一把北斗星,清冷的月色和星辉盖在他眼帘上,有种如水的清逸。
“我只想知道真相,除此以外我都不管。”
有他这句话,秦晓娴就放心许多,伸手盖住那双精致的桃花眼,含笑。
“那我就陪你去找这真相。”
二人促膝长谈后,谢琅已经将自己的底牌完全交给了秦晓娴,后者若是想背叛他,只用拿着他是谢思明亲子的事情出去宣扬就成。
他肯这么做,是完全信过了眼前这个女子。
这夜后二人之间再无隔阂,更是亲密了不少。
“这樱桃馅和苹果馅的你喜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