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六娘眼角一抽。
“命运总是曲折离奇,变幻莫测。
如果咱们心狠手辣,就不会成为夫妻。”
谢翀释然轻笑。
夫人所言有理。
如今这般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倘若让他换条路,他肯定一万个不情愿。
他们都是背负仇恨,相互取暖之人。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谢瑜换上新衣服,背着小手,迈开小短腿,跟巡逻地盘似的左右环顾空间。
谢翀已经去城墙上看了一圈回来,这会儿挽着裤腿在溪中造桥。
有了桥,两岸也能畅通无阻。
就是吧,她怎么觉得她爹有点怪怪的。
忙碌中的谢翀感受到一束奇怪目光,扭头一看,“哟。
闺女,爹把你吵醒了?”
谢瑜一笑,摇摇头。
她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爹,您变年轻了好多。”
从前像个饱经沧桑的江湖侠客,现在像个风流倜傥的中年帅大叔。
谢翀乐得牙花子都快出来了,一点也不矜持。
“这不得托我们小瑜的福嘛。”
终于也有人夸他年轻了。
谢瑜咧嘴一笑,五官和他有几分神似,外人见了,也一定会说女儿肖父。
“爹,你先忙吧,我去修炼了。”
她今日还没有修炼呢,功课也没做,要抓紧了。
“等等。
你娘给你留了点心和鸡汤,吃了再去修炼。”谢翀心细,在照顾孩子方面十分认真。
“好哦。”谢瑜清脆的声音飘来,甚是可爱。
难得气氛松快,谢瑜觉得自已修炼都有劲儿了。
小姑娘穿着嫩黄色小裙装,每走一步裙摆摇曳生花,看起来活泼可爱,谢翀老父亲的心里像是夏日饮冰一般,酷爽满足。
还是闺女好啊。
看着都开心。
“爹!”谢云澜的声音飘来,这几日少年进入变声期,说起话来,跟村口老鹅一般,不知道还以为他随时准备咬人。
爹什么爹?
谢翀现在看到这小子就头疼,嗓音粗犷道,“何事?”
“……娘叫你出去。”谢云澜怀疑人生,迟疑片刻道。
他爹吃炮仗了?这么凶。
哦。
谢翀立马恢复正常神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