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还她人情?!
隔壁,陆南砚将帕子扔在地上,上前几步又给白鸣岳斟了一杯茶,笑着又道,“靠着踩踏灾民而一路攀爬上的败类,只会教坏七皇子身边,但是白先生想要除掉大梁的心意,却与七皇子不谋而合。”
白鸣岳惊愕,“你怎知我与大梁不共戴天?”
陆南砚笑颜如花,“这世上的事,只要我想,必然会知晓,我更知道,三皇子的人早已提前与白先生见过面,只不过白先生还在考虑而已。”
四目相对,白鸣岳僵硬地转移了视线,在看见那摆放在面前的茶盏时,这一次却再是没有打翻的勇气。
这一刻,白鸣岳如何看不懂,陆南砚根本就不是什么纨绔。
隔壁的白朝颜听闻此,早已冷汗浸背,心惊阵阵。
她觉得,陆南砚并不像是在跟白鸣岳谈判,更像是在与她陈述事实。
白鸣岳心里怀揣着对大梁的恨意,想要勾结皇子公报私仇。
毕竟,大梁的存在早已被所有皇子视为眼中钉。
另一边,陆南砚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先生抉择之前还是要考虑白夫人一二才好,毕竟,陆某可是听闻,白夫人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白鸣岳是真的气急了,“你威胁我!”
威胁你?
不不不……
白朝颜觉得,陆南砚这话根本就是在提醒她,白夫人是白鸣岳的软肋,让她趁机出面去说服白夫人。
拔掉银针,白朝颜轻声轻脚的走到门口,正琢磨着要如何离开,就听隔壁再次响起了陆南砚的声音。
“脩儒。”
“在。”
白朝颜,“……”
果然,这人早就知道她在隔壁!
趁着脩儒推门而入时,白朝颜将雅间的门推开一个缝隙,悄悄朝着楼下溜去。
雅间里。
正在处理尸体的脩儒察觉到了脚步声,起身就要去外查探。
陆南砚却道,“无需理会。”
“如此近距离的脚步声,应该是从隔壁……”
陆南砚抬手打断了脩儒的话,起身走到门口,狭长的凤眸朝着走廊的方向瞥了下,薄唇似勾起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就不打搅陆爵爷了。”白鸣岳起身告辞。
陆南砚转身却道,“听闻这家茶楼私酿的新丰酒不错,白先生既然来了,陆某总不好让您饿着肚子离开。”
白鸣岳,“……”
咱俩都道不同不相为谋了,我还跟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