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芜无语,跟脑子有病的老人她计较什么?
她艰难的开口忽悠老头。“爸,凌峰爸妈不在,家里谁做饭啊?”
“傻丫头,有保姆啊,不过她晚上不在这睡。”凌中华背着手,指指阮青芜。“山芋,记得吃。我去睡觉了!”
看着凌中华像一个老顽童,蹦跳着出门,阮青芜松了口气。
阮青芜给凌峰拉好被子,见他没有要吐的迹象。打量一圈室内,除了一米五的床,就是按摩椅可以休息。
阮青芜果断选择按摩椅,在凌峰柜子里找了床小毯子,头一次没有洗漱,裹着毯子躺进按摩椅。
夜里的天气比白日低了十度,阮青芜摸索着打开挂式空调。
空调的静音效果不错,也许是凌家的双层玻璃起了作用。
按摩椅就在床边上,看着睡熟的凌峰。阮青芜睡意全无,明天是江宇的生日,楚陌哥哥却即将面临牢狱的惩罚。
是她对不起楚陌,让他一夜间失去了温暖的家,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自由。
阮青芜被矛盾的两种情绪一直折腾到天明才睡。浑然不知顾家姐弟在凌家门口守了大半夜。
阮青芜睡的时间不长,却很沉,她一睁眼,人已经在床上了。
“教授!你没事,那我回家了。”阮青芜愣了愣,掀开被子下床。
凌峰欲言又止的摁住她。“你现在不能出去。”
“啊?为什么?”阮青芜瞪大眼:“我必须回家,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异性家里待一晚上的。昨儿要不是你大伯,我也不会破格。”
阮青芜表达完自己的意思,看着床边不开口的凌峰,忽然意识到这很不正常。
凌峰有事瞒她?
“说吧,我又不是那位弱不禁风的顾小姐。”阮青芜的口气莫名有些酸。
凌峰尴尬的嗬了一声,摸摸鼻子坐到按摩椅上。
“那个,昨晚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我爸妈出门了。他们走也没提前跟我说,我大伯…没吓到你吧?还有,你的脚好些么?”
“还好。”阮青芜牵强的扯扯嘴角摇头,并没有告诉他昨晚被大伯袭击的事,而是直视凌峰的眼睛问。“我为什么现在不能回家?”
“因为…顾靳墨、在门口。他在和你交往、对么?”凌峰又补了一句。“我担心误会。”
阮青芜听完心一沉,垂下眉眼。
一晚上顾靳墨没打电话没信息,大早上来凌峰家门口堵她?
阮青芜有些摸不准,顾靳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凌峰说的没错,顾靳墨有时候醋劲来的莫名其妙,有时候却很大度。
“你家还有门吗?”阮青芜觉得还是避开顾靳墨的好。“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后门?”
“嗤-”凌峰忍不住苦笑。“你在乎他?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他不是为你而来。”
“早说,教授、你干嘛吓唬人?”阮青芜一下子就不紧张了。
凌峰皱着眉说:“顾诗月是顾靳墨的姐姐,叶寒洲的夫人。”
“那你跟…”阮青芜下意识的问,又止住了话头:“我不是想探听你的隐私。如果你想找人倾诉,我可以。你放心我很有职业操守的,绝不会说出去。”
她看得出来,此刻的凌峰烦躁,想倾诉。可能因为职业关系,形成了特性习惯,压制自己的喜怒哀乐。
“谢谢。”凌峰说着长臂一伸,打开了写字台前的半扇窗户。从抽屉里取出盒烟,又拿出一个金色的盒子。“我能抽根烟吗?”
面对凌峰的询问,阮青芜点了点头。指指窗户:“两扇都打开,会散的快些。”
凌峰看她一眼,把按摩椅拉离得远一点。“冷,把我外套披上。你的外套弄脏了,阿姨送去干洗了。”
阮青芜有点儿沮丧。“那我一会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