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让斯年送她回学校,她想让他多休息会儿。
总共在他那呆了半个多小时,江岁心里难受的几次想开口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最终她还是压下了这个冲动。
出了斯年店里没多远,江岁就拿出手机给吴纯皓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直截了当地就吴纯皓:“出了什么事?”
吴纯皓开始愣了一下,随后笑嘻嘻地说:“妹子,你说什么呢,谁出事了?”
江岁知道他和斯年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他授意他不告诉自己,那么他就不会轻易说。
于是她拿出黎瑷来威胁他:“耗子哥,你别给我装,我问你你不说,我就让瑷姐来问你!”
吴纯皓在那端叹息了一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出事了!”
挂断电话的时候,江岁的神情有些呆滞。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又是如何神情恍惚的上了一节西方文化课的。
江岁一回到宿舍就拉抽屉,翻找银行卡。
找到两张卡后,她每张卡都查了余额记录在本子上。
粗略的算了一下出国需要的花费,一个人富余,两个人远远不够。
该怎么办呢?
早知道她上学期就该去做兼职翻译,多赚点钱就好了。
这学期,她课程排的很满,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除非翘课。
想到这里,她也就真这么做了。
她很快从网上找了几个兼职翻译的工作,很好,报酬都不低。
唯一的问题就是,工作时间有白天,有晚上,这样一来,她不仅要翘专业课,连晚上项目组的培训课也要翘掉。
不过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能帮斯年减轻些压力。
就这样,从五月中旬到六月中旬,江岁陆陆续续翘掉了很多课。
最后闹得院领导和吴女士都分别找她谈话。
院领导说如果她继续持续这样高的缺课率,那她的专业课直接就全挂掉了。
吴女士说她再这样下去,出国交流的事就很危险了。
从教学楼出来,江岁整个人都是无力的。
缺的那部分钱,想要靠自己赚到是不太可能了。
即使院里和吴女士对她缺课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暑假她也赚不到那么多。
斯年那边是出了大问题,没了最大的经济来源,他才会去送外卖的。
想到这里,江岁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
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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