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放纵,亏空了身子不好。”
“过渡节制,咳咳……憋坏了,也不好……”
清颜闻言,不由得看向床上昏睡的南宫烨。
她没想过让他为她守身如玉。
她知道他待她很好,只是情之一事,都是用浓转淡。
犹如烧开的沸水,又怎么会永远沸腾呢。
火柴一撤,激情褪去。
日久天长,两情转淡,便是相看两厌。
南宫烨又不是一个恋爱脑,他心中有他的家国天下,后宫这么些嫔妃,也牵扯到前朝的利益。
所以尽管清颜是穿越过来的,也从来不拿现代的要求和眼光来要求他。
自己遇到帅哥的时候,两眼都发直。
又岂会要求南宫烨为了自己一颗歪脖子树放弃整个森林呢?
清颜心思百转,到底是在心中轻轻一叹。
季云又雪上加霜说道:“陛下……这脉搏好似受了很重的情伤?”
清颜:“……”
这就有点高看她了吧,她还有这能耐,在南宫烨的心上捅刀子?
商仲卿听到陛下受了情伤,头发丝甚至都立了起来:“陛下如此端方君子,何人如此心狠,居然忍心伤害陛下……难道……是贵妃?”
季云摇头:“这我就断不出来了,我知道固本培元也好,龙阳旺盛泄火也罢。”
“这就好比平民百姓,不能大鱼大肉,也不能日日咸菜黄瓜一样。”
“老憋,会憋出事的。”
室内随着他的话落,诡异的安静。
谁能想到堂堂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说一不二的陛下。
居然如此“清心寡欲”
心有所属到硬憋?
陈桔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不是没考虑到给陛下安排侍寝,只是往往牌子上来。
要不被他踹翻。
要不被他挥去。
总之,没有好脸色,久而久之,他咂摸过味儿了,陛下不是不重色欲。
他那是挑人!
只是,以往有太后娘娘,疏解疏解……
如今慈宁宫,人去楼空。
他倒是上哪去寻合陛下胃口的人?
他是个太监,打小儿净身入宫,男女颠倒龙凤之事,他倒是没少听,也没少看。
只是个中滋味,他从未品尝过。
又如何挑选床帏之中,敦伦之时,符合陛下口味的女子呢。
他本就不白的头发,愁得更白了。
季云说完了南宫烨的病症,从袖子里掏出银针,对清颜道:“你来——”
清颜硬着头皮上前,她心里直骂娘。
越是想绕着南宫烨走,偏偏老天送她至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