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但袁芃芃有系统加持,即使是在没有一丝亮色的傍晚走乡间小路,也依然走得稳稳当当的。
她今天碰上的那对兄妹姓赵,男孩今年12岁了,叫赵存周;女孩今年才6岁,叫赵熙媛。
这是两个与小袁庄的孩子们,完全不同的名字。
这兄妹俩的生活,与小袁庄的孩子,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赵家兄妹的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上班,用后世的话说,都是高级别的公务员。
他们那栋家属楼里,住的也都是跟赵家差不多的人家,平时袁芃芃想进,那是进不去的。
这一次是因为有赵家兄妹带着,她才能被放行。
这些人家,有票有钱不说,还舍得花票花钱,而且,跟他们大规模地往来,只不过是用头花换点东西,应该没人会说什么,也应该没人敢说什么。
如果是单独和一家的女孩子来往,那难保这家有什么政敌啊、对手啊之类的,但如果是广撒网、多捞鱼,谁会傻到和所有人为敌呢?
袁芃芃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现阶段的生财之道了,今天她以五毛钱不要票的价格,卖给了赵熙媛小姑娘一根带着红色小球球的发圈,还额外赠了她一根亮亮的金色小卡子。
小姑娘爱不释手,当即就别在头上了。
袁芃芃见状,笑得更欢了:这不是给她免费打广告嘛!
她动力满满,连回家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这一天虽然累了点,但是大大满足了她憋了好久的购物欲,还找到一个生财之道,还是很值的!
袁芃芃的眼睛即使是在夜里,那也是很利的。越靠近家,她越觉得大门底下好像有个东西在微微蠕动?
好像还有轻轻呜咽的声音?
袁芃芃三步并做两步,快步来到那一包报纸前,轻轻揭开一点:是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奶狗。
那么,接下来是这种发展?
袁芃芃惊喜地一把抱住了小奶狗?还是爱怜地把它揽到了怀里?
不,你想多了。
袁芃芃虽然还是很喜欢这种萌兮兮的小奶狗,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应该先查清楚吧?
袁芃芃瞅见了旁边的小纸条,拿起来一看:这歪歪扭扭的狗爬字是什么!
她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陈老娘担心她的安全,特地等这一片远近闻名的凶狗下了崽,给她抱了个头最大的那一个。
这纸条是陈明礼写的,还表达了他个人对袁芃芃的羡慕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坚信这只巴掌大的小奶狗长大了,可以成为一只威风凛凛、人见人怕的大狼狗。
袁芃芃打开门,抱着这一堆报纸进了门。
她从商城买了一个光溜溜的小纸箱,用她从废品回收站扒拉回来的旧报纸铺了一层,然后又用便宜的旧棉花铺了一层,最后翻出堆积在仓库的灰布,铺了两层,做成了小奶狗的家。
进了屋,这小东西没这么瑟瑟发抖了,待在一堆旧报纸里,乖乖地看着新主人。
这只奶狗无疑是一只中华田园犬,还是本地的,但皮相意外地还不错。浑身雪白,小巧玲珑的,就是很是有些瘦。
袁芃芃尽心尽力从仓库里提了一壶早就烧好了的热水,把浑身冰凉的奶狗放进盆里。趁它还无力反抗,痛痛快快地给它洗了一次澡。
中间这小东西缓过劲来了,数次想挣扎,都被她用武力给镇压了。
洗澡的时候又发现这小东西肚皮瘪瘪的,袁芃芃又把她晚上的饭给拿出来,让小家伙好好地饱餐了一顿。
这小家伙不仅长得很乖巧,性格也很乖巧,在外面冻了那么久,也不哭不闹的,她这么折腾它,它也只是小幅度地象征性挣扎一下,乖得很。
洗完澡之后,身上的毛都塌了下来,显得更小了。
袁芃芃左看看右看看,产生了一个深深的怀疑:这家伙,真能看家护院?
“我得给你起个名字啊,”袁芃芃折腾了大半天,这才想起来这个重要问题,“叫你什么呢?你这么白,叫六哥吧。”
“我以前就认识一个可白的人,习得一手好跆拳道,她就叫六哥,你就叫六哥好了。”
袁芃芃任劳任怨地把奶狗给伺候好了,又往它的被窝里塞了一个小小的热水袋。
第二天,这只中华田园犬已经完全恢复了精力,颠颠地跟在袁芃芃身后,跑前跑后,粘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