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是?”袁芃芃拿起晋粒最后拍的那些照片,“神秘的动物军团?”
这些四条腿的东西,很显然是木做的,一个个都高大沉重,一脚踹在人的心窝子,那基本是要废了。
这些木头“疙瘩”,都是用的黑色原木,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不知名的动物;如果像壁画上那样,把头蒙上铁面,谁会知道这些不过是一把火就能烧净的木头疙瘩?
而且,看过这些东西真面目的人,恐怕都在双方的争战中死了吧?所以,那些远远看了一眼或者是听说过的人,才会将这些东西神化,壁画上的那些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才会对道袍人如此敬畏。
毕竟,那些未知的、人们所不能理解的神秘事物,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看完晋粒搜集的这些东西,袁芃芃好像解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但好像还是没有触碰到古墓中心。
为什么道袍人一开始出现在草原?他在草原混的好好的,为什么又到了中原地区?神秘军团的谜底解开了,可那个箱子是怎么回事?那些“木头疙瘩”,是不是古籍上记载的木牛流马?它们的活动原理又是什么?今天谷教授带出来的那五个神像中,最后一个不明身份的,到底是谁?
古墓主人的身份,又是什么?
这一切,和建于元末明初的城隍庙,又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袁芃芃躺在床上,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安眠。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古墓中的那些东西,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她草草啃了个面包,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就去参加研究工作了。
京城。
刘靖宇开着自家工厂产的汽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
这家酒店,是京城最新开的大酒店,比他的工厂都年轻。但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家店的老板是家里的老幺,受宠得很,大把的人脉和金钱往里砸,硬生生给砸出了个“第一大酒店”来。
现在的京城,来这里吃一顿饭,已经成了身份的象征了。
“刘老板,里面请。”率先到来的合作商热情地到门口迎接他。
“沈老板请。”刘靖宇条件反射似的回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来一瓮竹叶青。”中年秃顶的沈老板对酒那是相当执着,“再来一瓶你们的招牌,千里醉。”
刘靖宇面上微笑,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可都是白酒啊!
酒过三巡,菜没怎么动,但该谈的事情基本已经敲定下来了。
沈老板喝得摇摇晃晃的,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刘老板,来!干了这杯,咱再签合同!”
刘靖宇看上去比他清醒多了,有条不紊地对沈老板的司机说:“请把沈老板安全地送回家。”
“来……喝!刘老板,咱们……咱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刘靖宇对着他来了个无可挑剔的笑容:“沈老板,咱们有时间再聚。”
在旁边等候多时的助手给他递上东西:“老板,这是您的车钥匙,您要打包的东西已经放在后座上了。”
“你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你再去吃,回来我给你报销。”刘靖宇关心地问,他这助手给他挡了不少酒,今天晚上可谓是劳苦功高。
助手连连摆手:“饱了饱了,谢谢您的好意。”
“那你自己回家小心一点。”
“那个……”刘靖宇回头,男助手的脸上担忧之色明显,“您真的能自己回家吗?要不要我送您?”
刘靖宇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不用了,明天见。”
“好……吧。”助手眼睁睁地看着汽车绝尘而去,摇了摇头:他这个老板啊,哪里都好,就是不喜欢让人家知道他住在哪里。对家里的情况啊,看得紧呐。
刘靖宇很快就开到了袁芃芃的四合院前,他下车,步履稳健地走到了大门前,一本正经地敲起门来:“芃芃,开门啊芃芃,我回来了。”
“嗯?”敲了半天,门都没开,他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可能是在洗澡,芃芃最喜欢洗热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