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要是老师,你拿不准自己的徒弟是否会学成了和你抢饭碗,你会不会留一手,你要是刚好还和周围的医生药商病人们熟悉,你会不会对那些离开准备自立门户的学徒打压。”
二爷显然是知晓这里面弯弯绕绕的,他将顺路从纸店里面买来的那刀草纸上的细绳揭开,从里面取出一张递给了一旁认真听两人对话的祝子木。
祝子木接过纸张,将其平铺在桌面之上,随后开始熟练的折叠起来,不一会一个横向二十二格,纵向八格的草纸就落在了桌面上。
男孩麻利的从一旁的行李袋里取出毛毡铺好,随后将笔头坚硬的毛笔自那笔帘里面取出,放在清水里面让其湿润散开,再取出一端砚台和一只墨条开始细细的研墨。
“这就是所谓的师徒关系,就是又想要徒弟学点东西可以帮工孝敬养老送终,又担心学会了徒弟饿死老师傅的关系。
师徒之间的勾心斗角不外如是,一旦徒弟学成自立门户而没有得到师傅的捧场认可,就会被同样需要维护这个师徒传承的老师傅们集体抵制。
以此让自己手下面的徒弟死了那个自立门户的心,
毕竟他们也就剩下这个东西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你们是仙人之流,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也会留那银针下穴之法到临终前的最后一口气再说。”
“师兄,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祝子木认真的抬头看着老人,让老人乐呵呵中摸了摸他的脑袋,果然还是个孩子,万年古木什么的还是太远了。
“这就是师徒,师傅防着徒弟,徒弟埋怨师傅,谁也不敢坦诚相见,你现在还想要让他去医馆里面吗?”
二爷摸着男孩的脑袋,将毛笔拿起,在那草纸之上写了八个字,这就是祝子木今日的课业。
“师兄,一般学徒要做多久,两百年足够吗?”祝子木接过毛笔,见梵影犹犹豫豫,知道现在需要自己去打破僵局。
这毕竟是自己的事情,梵影害怕自己受苦,但是又想要推进计划尽快和自己夺回那被夺走的木心,他不能让好友独自承担决策的压力。
“哈哈,我倒是忘了你是个仙人,用不了两百年,那百草堂现在的少东家也已经三十有九了,二十年他也就成我这般的小老头,到时候估计你能学的也都学完了。
就是他家没有女儿,你怕是做不了上门女婿,到是有一个公子哥,你留在那里估计很难出头,不过二十年再怎么着也算是熬出头了。
到时候离开这里,大江南北那里不是地方去行医,这样想梵影你倒是下了步好棋。
师傅也会被舆论监督,到时候要是他不放你走,也会被大家戳脊梁骨,也就没有人愿意将娃子送过去作学徒了。”
只怪祝子木这仙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仙家的法术,甚至入了镇子之后就连灵上的交流都已经停了。
反倒是梵影开始高强度的和两人用灵交流,毕竟这里不同祝家村,邻里之间真的就是隔墙而已,乌鸦吐人言实在是有些妖异。
这才让二爷再一次下意识的将祝子木当做了凡人小孩。
“你今天洗个澡,等一会再练一下自己的名字,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百草堂会一会那徐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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