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之间吵得不可开交,热热闹闹,甚至于还有人发挥通天能力,将梁城的一位检查使都请了下来。
刘家刚刚赎回来的祖宅之内,刘家的家主盘着一对核桃,一想到这玩意他就来气,他原本盘的那可是一对玉核桃,用的是上好的料子,雕刻的人也是初云州都数得上号的大师。
但是那对他已经盘了将近十年的宝贝为了将这祖宅给赎回来也抵押掉了,现在看来是拿不回来了。
这新核桃手感不行,一点都不行。
“这样真的可以吗,叔和那位大人物的关系也就帮这一次忙了,若是事情没有成的话,我们就断了线了。”
站在刘家家主旁边的族内青年略显担忧的询问道,不怪他现在对自己家没有信心,实在是家族最近在各个方向都碰了壁。
“怎么不行,你想,那狗县令为什么可以这么拿捏我们,还不是因为他让我们在大战之前走了吗,其他地方的县令都压着那些老兄弟,就我们得已跑了,这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坑都快被填平了。
我原本以为他是年轻,不懂事,现在看来这是个连环套。”
站在刘家家主身后的年轻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略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对的,和你猜的一样。
按道理将我们这些本地望族压下来当苦力是他的任务,更何况当时柏溪镇就在最前线,若是上面知道他将我们给放跑了,他估计不仅要丢了官位,还要丢了脑袋。
但是他偏偏敢,为什么,这个问题那位检查使大人也很好奇啊,检查使也是有年度指标的,我们这不是给那位大人送指标去的吗,这就是我可以请的动他的缘故。”
刘家的那个小辈一盘算,瞬间冷汗直流。
“但是叔,这大军行动,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凭什么可以提前得知。”
“不知道,也许只是他脑子抽了也说不定,我问了周围的那些老兄弟,没有人地皮上的县太爷搞这一出的,应该不是有更高级别的人出手。
或许是他无意间得知,或许是他蒙中的,甚至是他推测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家家主将自己的这两颗新核桃放在褂子的口袋之中,随后端起茶杯,用茶杯盖抹去了茶汤表面的白沫,大口吞下苦涩的茶汤。
“那就也没有办法给他定罪了?”
原本以为可以将县太爷扳倒而隐隐兴奋起来的刘家小辈垮了张脸,这样看来之后他们依然要被这个县令压很长的一段时间。
“毕竟打赢了吗,大家都在论功行赏,就你这里出了个纰漏,这就是大红花上面落上了苍蝇,你猜上面是喜欢还是厌恶。
既然没有出什么大纰漏,这事情也就不用上秤了。
毕竟,万一,万一真的查出来点什么不是就不太礼貌了吗?
不过也足够了,压一压他的气焰,然后我们就可以尝试扳回一城了,那位检查使没办法把他打死,但是给我们争取时间完全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