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拘留所外,白初薇的律师正在等人。
"陆医生,我家小姐想见你。"他递上一张探视许可,"单独见面。"
陆行之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这个时间点显然经过精心挑选。
"好。"他接过许可证,"带路吧。"
走廊里只有零星几个值班警员。陆行之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会见室的门被推开。白初薇穿着拘留所的橙色囚服,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你来了。"她微笑着示意陆行之坐下,"我就知道你会来。"
陆行之在她对面坐下:"有话直说。"
"这么着急?"白初薇轻笑,"怎么,急着回去向商砚辰邀功?"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个,那我先走了。"陆行之起身。
"等等。"白初薇叫住他,"我有个交易要跟你谈。"
陆行之重新坐下:"什么交易?"
白初薇从律师手中接过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有一份协议。只要你签字,我就把你父亲所有的犯罪证据都销毁。"
陆行之打开文件袋,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
"你想让我替你顶罪?"他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白初薇说,"你父亲的罪证我都收集好了。如果这些东西公开,老陆医生这辈子就完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不。"白初薇突然压低声音,"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她示意律师递过另一个信封:"你知道乐乐为什么会得哮喘吗?"
陆行之的手微微颤抖。
"七年前那场车祸,商小柔不是唯一的受害者。"白初薇继续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乐乐,出生时就因为药物而导致呼吸系统受损。你知道是谁开的药方吗?"
陆行之死死盯着信封:"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白初薇说,"只要你承认当年的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我就永远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否则。。。。。。"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信封:"我想商砚辰一定很想知道,是谁害得他外甥要终身承受病痛。"
会见室陷入沉默。空调的嗡鸣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你觉得商砚辰会相信你吗?"陆行之终于开口。
"他会的。"白初薇胸有成竹,"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你父亲亲手开的药,证据确凿。"
"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这张底牌。"
"没错。"白初薇说,"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你该做选择了。"
陆行之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你了解商砚辰吗?"
白初薇一愣:"什么意思?"
"他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陆行之说,"如果他知道这七年来,我一直在隐瞒真相。。。。。。"
"那不是更好?"白初薇打断他,"反正你在他心里已经是帮凶,不如把所有责任都扛下来。这样至少能保住你父亲。"
"你错了。"陆行之站起来,"正因为我欠商小柔一条命,所以更不能让真相被掩埋。"
"你疯了?"白初薇也站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父亲会死在监狱里!"
"那是他应得的。"陆行之平静地说,"就像你也终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白初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商砚辰不会放过你的!当他知道乐乐的病是因为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