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不见底的黑眸快要将她溺毙。
她被芒斯特身上滚烫炙热的荷尔蒙气息烫得侧开了头,“……就只看你们玩飙车是吗?”
男人闷笑,掐掉手上的烟,直勾勾看她:“不止。”
陈枝眨眨眼:“还要……做别的?”
他神色晦暗难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女孩抽翕两下,手里被塞了把透明伞。
……
……
“芒斯特,走了!”以阿提查为首的几个男人扣着头盔走来,都是粗野军痞的糙汉,煞气浓郁。
一旁的车手‘哇’了声,“邪祟带他女人来!?”
陈枝下意识摇手:“不是,我不是他……”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不信。”在场的男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芒斯特身边女人如流水,但正儿八经带着身边见人的,从来没有。
所以这么个乖甜小姑娘被男人摁在身边,要说没点关系,谁信。
雨夜潮湿昏暗,娇媚可人的女孩手足无措,她希望芒斯特能说句话解释一下。
男人垂眼瞧她,猛吸两口烟,吐出烟圈,扔掉烟蒂用军靴捻灭。
“要是老子女人来了,老子还有精力跟你们骑车?”夜晚格外躁动的男人说话直白又粗糙。
“都他妈的上车!”
男人们荤话狂飙,心照不宣爆发笑声。
裁判站在场地中央挥舞旗帜,红色指示灯跳亮,十辆机车如离弦之箭。
大雨滂沱,酣畅鏖战,极速飞轮在与地面间摩擦飞溅起水花,将性命置之度外的地下飙车党们骑车嘶吼。
腾云驾雾的速度,将雨夜的白茫雾气割据。
陈枝对这些极限运动一窍不通,但在恶劣天气下赛况让人肾上腺激素飙升。
她刚才也隐约能分辨出一些熟悉的面孔。
这些寻求刺激的车手好多都是政府军官家的纨绔子弟。
像陈枝这种家教良好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根本意识不到,今天这场地下赛车是那群公子哥玩得最素的活动了。
没女人、没毒品、没出人命,要不是想凑上来在那位邪祟面前混个脸熟,谁他妈的来这种场。
也不知道那位爷今晚发什么疯,生死极速地开拉锯战。
‘哐——’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