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霖看到这一切脸色煞白。
“温澜,他妈给我撑住!”
怀中的温澜血止不住地流,从指缝之中滴滴答答滴落地面,惨白的脸庞轻薄得像一张白纸,轻易被撕裂两半。
温澜是在剧烈摇晃的疼痛中醒来的,麻醉的药效已过,她痛得抽气,微笑着伸出五指温柔抚摸上眼前男人的脸庞。
“对不起,还是没能……”温澜唇边溢出长而细的血线,蜿蜒到颈脖。
“够了,别说话了!”
“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温澜的手再无力抓住什么,垂落下去,空留五指血痕在楚奕霖脸上,妖冶的鲜血狰狞而温柔。
楚奕霖所有的狰狞凝固在一起,尽管快速奔跑的是平地,还是狠狠地踉跄了一下。
孩子……
他听不清楚温澜微若蚊蚁的声音,却清楚看见温澜的口型。
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什么孩子,你他妈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开车!去医院!”
楚奕霖抱着温澜狂奔上车,搂着怀中满身是血的温澜,心脏抽痛。
众多医生围住温澜推进手术室,红灯亮起,走廊寂静无声。
“查!”
“总……总裁,诊所的医生说是温小姐为了钱自愿前来买卖器官,他只摘了一个肾,其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奕霖拳头狠砸在墙壁,用力之大血顺着紧握的手指流下。
温澜,你就这么爱钱吗!
甚至……不惜杀了他们的孩子。
楚奕霖开口,语气森冷,“那就将那个医生的两个肾摘了再扔到矿场,把人丢进监狱,不死不准出来。”
“是。”助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从深沉的黑暗中重新得到意识,温澜艰难地睁开眼,眼前是纯白的天花板,窗外落入温暖的阳光,细微的灰尘漂浮在空中,床头束着清雅的花,整洁安静。
血腥的记忆回涌,温澜本就苍白的脸色几乎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