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铭,她不认识,她转账的也从来都是医院的账户。
她想解释,但开口只有气流徒劳地经过喉咙。
而在楚奕霖看来,温澜已经在默认,甚至拒绝作出解释,那种面对他的冷漠,仍旧无动于衷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
既然如此。
楚奕霖眼中掠过晦暗,沙哑开口,“从现在起你就待在这里,什么地方都不准去,你出卖给我的身体,就只有我才能伤害。”
这是,囚禁吗?
温澜急了,慌乱而无意义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扯住楚奕霖的西装衣摆。
被困在这里,奶奶会出事的!
楚奕霖转身抬脚的动作顿住,目光沉了沉,落在衣摆苍白纤细的手指。
最终他还是不费任何力气,继续抬脚,轻易让身后的温澜脱手,垂落摔在坚硬的床沿,磕得生疼,可手的主人却是都感受不到一般,木然地看向锁上的门口,无声地流泪。
怎么会,她怎么会哑了?难道是昨天林薇薇带来的那几个人弄的?
长长的锁链从墙壁的四角延伸到中央,锁住纤细苍白的四肢,漆黑的夜中,温澜抬起凌乱黑发遮挡的脸,双眸流露绝望。
她尝试过很多方法,甚至想要从窗口跳下去,但换来的只是封上的木板,密集得甚至透不过如水的月光。
她用额头一次又一次撞击墙壁,除了进来一堆护士将她的额头包裹厚实的纱布外,没有一个人敢理会她的求救。
一整个夜晚,温澜静坐在冰凉的地板,眼见透过些微金色的太阳,却是冷得浑身颤抖。
黎明对于她来说,不是希望,是更深的绝望。
老人的生命脆弱得就像是清澈绿叶上的露珠,她无法想象奶奶离开了治疗,会怎样在痛苦折磨中一点点流逝尽最后的生命。
温澜冷得在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牙齿冷得打战。
门,咿呀打开。
温澜迸发出最后一丝希望,艰难抬头。
“温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尖锐的高跟鞋撞击到温澜趴着的头顶停下,俯身掩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