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过,眼泪跟着落下来,滴在红色的连衣裙上,淹没在那抹紫红色里。
而且他竟然在说完之后就离开了,他是不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眼泪开了闸,就汹涌而出,拦也拦不住。
偎在沙发上,蜷着两条腿哭个不停。
无边的夜色伴在段仕琛的身侧,修长的食指间夹了一根上好的烟蒂,边走边有烟草的味道传出来。
冷言善后的工作很好,一个下午的时间酒店已经恢复了原样,宛如没有举行过婚礼一样。
他踱步在走廊里,顺着电梯而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来,那一瞬间她的双眸晶亮干净,跟五年前一样。
她问他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他脱口而出回答,当然是因为她破坏了他的婚礼而生气。
她五年没有回来,却是在他婚礼时回来,穿成那个样子,大跳艳舞,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沈白露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他生气,难道不应该,她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不是五天,是漫长的五年。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度过一年要用多少的毅力,他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年,连蓝季风都说他有可能站不起来,可最终他用毅力克服了困难,终于如愿站起来。
可他等来的是什么,却是她早已离开的消息。
她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去问他好不好,会不会死掉,就那样的离开。
无情无义的像风中的落叶,告别大树的枝干,毫无留恋。
黑暗中急匆匆的赶来一个人,对,那却是赶。
“她呢?”
来人站在酒店的回廊里看着他。
夜色下段仕琛瞧见他脸上的焦急和担心,嘴角冷了冷,“蓝季风,我希望你记住,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沈白露只能跟我有关系!”
蓝季风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你误会了,只是五年没有见面的朋友而已,我的关心没有超过朋友的界限。”
段仕琛点头,“最好是!”
蓝季风知道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一向都是小气的,也不怪他这样想,自己确实心仪沈白露,这五年也是没有遇见过比沈白露更有魅力的女人。
但,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的放弃不是因为段仕琛,却是因为沈白露。
她苦苦哀求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她原来那么爱段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