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一想到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的潘兰,就恨不得将白瑾给掐死!
可白瑾看着他的眼神,却让他瞬间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成为了被掐死的那一个。
两个人好像在比谁的恨意更深似的对视着,最后康承只当白瑾是因为他逼她吃媚药的事记恨他,所以他一边在心里笑自己的无聊,一边将白瑾眼中仿佛沉积了几千年的恨意给抛到了一边。
然而他视线移开了,白瑾的视线却没有移开,短暂的时间里,康承觉得自己的身上好似被那个丑女人的视线给灼出了两个窟窿!
这种注视让康承非常的不舒服,从身体到心理都非常的不舒服,可当他打算看看那个丑女人到底要看到什么的时候,白瑾却移开了视线。
如果光是用看的就能让康承生不如死,那白瑾也许会继续看下去,可这事不大现实,所以白瑾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
白瑾这次出现在康承的时候,她已经用一面白玉面具将脸上的那只怪物遮起来了,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套银灰色的衣袍,乱作一团的头发干净了,却只是简单的绑在后面。
这样的白瑾让同在屋里站着的刑临和久安都微微愣了神,明明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装束,他们却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脱离世俗的圣洁感,而凡人的靠近,好像就是对那人的一种亵渎。
要不是亲眼见过白瑾那张能吓死人的脸,他们也许真的会猜测着那张面具后面,也许藏了一张能够颠倒众生的脸。
白瑾忽略了刑临和久安带着打量的视线,而后笑问:“承王爷,你是怕我把你书房的屋顶给掀了,所以才会让那些人在上面压房顶吗?”
康承不傻,当然听出了白瑾话里的讽刺的意思,他对着刑临使了个眼色,刑临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白瑾就听见了一阵阵空气被什么划破的声音。
刑临和久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而白瑾也没有开口赶人。
在确定屋顶的人已经走完之后,白瑾才正式对康承说道:“首先,我要再次跟你声明,你那个王妃不是我害的。”
白瑾是不记得她这幅身体在她到来之前都做了什么,但她却可以肯定那个王妃被害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她也坚信自己是对的,所以在声明自己和王妃被害没有任何关系时,她理直气壮地差点让康承当场就把她给放了。
白瑾说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却不说自己为什么是清白的。其实她内心并没有那么强大,要不是有心里的那股恨意和身体里的那股内力支撑着,她不可能在知道自己长得丑又被羞辱一番之后,还能傲然的站在那些羞辱了她的人面前。
康承不知道白瑾是怎么将承王府的刑房化为一片废墟的,白瑾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这股身体里的这股内力挺实用就是了,而她也就是仗着自己的内力,直白的对康承说:“给我三天时间,我帮你找出真凶,顺便把你那个王妃的解药给找出来。”
康承踱步到一把椅子旁,在慢悠悠的坐下来之后才开口问:“如果你没找出真凶呢?”
白瑾仗着自己脸上罩了个面具,厚着脸皮说:“找不出来,你能拿我怎样?”
“你这人是不是把面具的厚度算到自己脸皮上了?见过脸皮厚的,就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
这话是把白瑾从谭君昊那儿揪出来的久安说的,久安一想到刚刚康承让他去接近白瑾的事,就恨不得一拳将白瑾脸上的面具给砸碎了!
久安的话成功了吸引了白瑾的注意力,白瑾将视线落在久安脸上擦了药的伤口上,问:“我脸皮厚,你又能拿我怎样?”
一句话,成功的让久安闭了嘴。
康承很少因为别人的态度跟人计较什么,可白瑾嚣张的态度却让他的脸色暗了下来,“找不出来,本王自有办法处置你。现在你倒可以说说,你要是找到真凶,而且那个真凶不是你,你要我做什么?”
白瑾嘴角挂着冷笑,缓步走到康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康承说:“如果我做到了,那我要你承王跪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