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死死地盯着白瑾的眼睛看,那眼神,和一只在看着猎物的野兽无异,他敢发誓,如果他还是十七八岁的他,眼前这个丑女人的脖子早就被他拧断了!
可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
康承看着白瑾的眼神渐渐的有了变化,就在谭君昊还在担心他家王爷会不会把白瑾拖出去杖毙时,他家王爷竟然勾起嘴角,虽然不明显,可他敢肯定,他家王爷刚刚笑了,绝对笑了!
然后,他家王爷就开始自残了。
谭君昊看着从他家王爷手腕上流出来的血,气的大吼道:“我说了我是大夫!我绝对不会因为就一个人而去害另一个人的!就算你是我主子,就算你血已经流出来了,我也不会换!”
康承知道谭君昊生性木讷,而他因为自小在勾心斗角的宫廷里长大,所以觉得谭君昊那股木讷劲挺难能可贵的。
他和谭君昊还有刑临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可他自己也知道,和刑临比起来,他对木讷的谭君昊更好一点,因为他总觉得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这个愣头青似的属下会被人欺负了。
可现在他好像有些理解那些欺负谭君昊的人为什么要欺负谭君昊了。
他对刑临使了个眼色,刑临会意,开始把谭君昊往外拖。
康承见谭君昊的嘴已经被刑临给捂上了,这才对着正被往外拖的谭君昊说:“我放血是我的事,放完了,换不换是你的事!”
白瑾看着这主仆三人一唱一和的,都想颁个金马奖给他们了。
不过谭君昊还是免了,人家康承和刑临是在演,他谭君昊可不是。就他那情商,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拉进了一场戏里,他那是本色出演,跟他演技没关系。
后来康承的血还没放几滴,绿衣就把解药给交出来了。
谭君昊听到解药两个字,眼睛立马就亮了,他挣开刑临从绿衣手里抢过装着解药的瓶子,打开瓶塞将那药闻了闻,然后激动的对康承点了点头。康承虽然没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可他眼里的亮光也是实实在在的,就连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刑临这时候也有点喜形于色的意思。
这时候除了白瑾,没人在意绿衣为什么把解药交到了白瑾的手上,康承几乎在谭君昊确认解药是真的的瞬间就将解药拿走了,而作为大夫的谭君昊理所当然的跟了上去。
康承把小瓷瓶抵在潘兰的嘴边,而潘兰的嘴却闭的紧紧的,康承明智的让谭君昊拿了杯水喂给潘兰,然后清澈的水就顺着潘兰的嘴角流了出来。
药水不像清水吐了还有,康承为了避免潘兰把仅有的解药给吐出来,就捏住潘兰的下颚,用嘴巴把药水渡进了潘兰的嘴里。
紧跟着康承和谭君昊他们赶来的白瑾站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她是没觉着这两个人的行为有多刺眼,可她的心忽然就跟被电击中似的猛地疼了一下,疼的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一把抓住自己心口,扶着门框向后踉跄了一步,正好踩中了跟在她后面的刑临。
刑临一大男人,被白瑾踩了也没觉着疼,可他现在急着看屋里的情况,而踩着他的白瑾明显碍到他事了,所以他顺手就将白瑾推到了一边,而他这顺手的一推把屋里的康承和谭君昊都给惊着了。
那边厢,服了解药的潘兰慢慢的睁开了眼,而这边的白瑾,则是一口血喷到了康承洁白的衣摆上。
这下不光谭君昊,连康承都惊着了。
康承手臂半抱着床上逐渐转醒的潘兰,不可置信的问刑临:“你这是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