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本想任由他折腾算了,反正折腾也只是几天而已,只要拿到假身份证,她就可以离开这儿。
但转想半夜景天如果出现极端的举动,那真是一场她人生中最大的悲剧,她决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
所以她压下情绪温和说:“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你快些回去吧,现在凌晨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么?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就会没有精神工作的。”
这话透着淡淡的关心,涌进楚熠心头,暖暖的温润着他刚刚烦躁不堪的心。
如干燥的土地,突临一场大雨,止了那干燥裂缝的饥渴,于是他脸上的那抹雪霜也随着化去,闪现的是温润的笑意,出口的话也温和许多。
“我说了在这儿睡,不会改变主意的,你担心我做什么,担心自个的身体,赶紧睡吧!”
一旁的郝景天见郝染耐着Xing子劝阻着楚熠,心头烦闷。
于是插了话进去:“阿姐,你快些睡,他要在这儿睡就随他。”
郝染朝郝景天转过眼去,眸神里带着不确定,最后说了一句只有姐弟俩听的明白的话。
“景天,你要时刻记住啊姐那晚与你说的话,好好治疗。”
郝景天自然明白郝染的意思,于是顺着她的意思应道:“啊姐,你放心吧!我都听你的。”
郝染一听,才稍感安心,她赶不走楚熠,只有叮嘱自个的弟弟别乱来。
幸好,景天听她的话。
得到答案后,她闭上眸子,因为实在累了。
而这让楚熠心头卷过阵阵波涛浪花,难受至极。
姐弟俩如此默契的说着他无法明白的话,他被郝染排在外头了,仅只是一天,她就已远离他了?
想到这,心头如被人重重打了一棒,脸色阴森铁青,一个人如一尊佛般直坐在椅子上。
看着郝染与郝景天说完话后,就不再理他,闭上了眸子,再看郝景天,他的嘴角噙着讥笑,似乎在说,我阿姐都不愿理会你,你还真是赖皮。
楚熠读出了他眼眸中的意思,心头虽气的恨牙痒痒,但脸上却一副无谓,不把郝景天这种挑衅放在眼里,似乎他只是一条折腾不起水花的鱼。
郝景天倒底年轻,反被楚熠这么一对待,自个倒是气了,躺下,不再与楚熠比视线。
安静的病房,楚熠喊来护士,加多一张床,护士虽然疑惑不堪,但也不敢不从,几分钟后,这间VIP病房便三床鼎力,异常诡谲。
楚熠的床搁在郝染病床一侧,亦也很是靠近,在这安静的病房内,她那微乎其微的呼吸声清晰的落进他耳膜,于是他侧身望向她。
微弱的灯光下,她安静如水的侧脸,上边细小的毛绒在她轻微的呼吸声中跳跃着,衬的娇嫩如水的肌肤柔的像糯米团般,刺激着他体内的荷尔蒙。
不想,他的身体在荷尔蒙作用下,竟该死的发生了反应,越是在意她的侧脸,他已涨的支起帐蓬部份越是嚣叫,浑身僵硬如铁,弄的他赶紧正躺,一刻也不敢将她纳入眸潭。
只是干瞪着天花板,直生生把那嚣叫的欲望压下去,虽然灭掉那团火,但依旧毫无睡意,于是轻轻涩涩的吸取着她的气味,闻着她的气味,竟莫名的安心了。
似乎只要她在他身边,那么一切都是平静美好,烦躁的心也得到安抚,只消半刻,也陷入了睡梦中。
倒是在郝染另一旁的郝景天竟无法入睡,他清楚,现在他根本没能力与楚熠抗衡,要想将他从啊姐身边赶走,他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啊姐说过要离开,而且也着手准备了,现在他只有等和啊姐离开,离开后他一定要变的强大,这样到任何地方,啊姐都不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