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着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落在我耳垂,「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我立刻闭上嘴,尽量把身体蜷成一团。
因为我的确能感受得到,他很「难受」。
重复的呼吸声逐渐加重,月光透过窗帘洒向地板,浮现出模糊的倒影。
「他为什么会突然回家呢?」
我这样想着。
我这辈子头一回知道,原来男人这么沉的。
白宇真得很沉,半边身子压得我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思来想去,我最终得出了一个像样的结论。
这货很可能是送女生死亡芭比粉求爱,结果人家不喜欢,于是伤心跑路回家了。
什么嘛!
我松了口气。
耳边响起白宇轻轻的鼾声,趁着这个机会,赶忙挪了挪身子,这才舒服了不少。
就这样,我瞪着眼睛一直到天明,我感觉放在腰上的手终于动了动。
「嗯……几点了?」
白宇哑着嗓子问,我艰难探出脖子,「十点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嗯?!」
压在身上的重量猛地消失,白宇直愣愣地坐了起来。
我揉着酸涩的肩膀转过身,这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凌乱。
「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房间。」
「哦……」
白宇长了一双下垂的狗狗眼,平常戴着眼镜看不出来什么,现在脸上空荡荡的,莫名有种浓浓的人夫感。
「白总,不就是送礼不成惨遭拒绝吗?」
我打了个哈欠,一个翻身下了床,「就这点事,也至于喝酒消愁?」
「你可是经历过被逃婚的男人,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吗?」
看着白宇从一脸懵的状态逐渐清醒,望着我的眼神也愈发狠厉,我就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叫爽。
不知为何,褪去霸总外衣的他,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实在是很好欺负啊!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不停飘荡着那句台词――
丫头,真想狠狠把你办了!
今天的早饭格外丰盛,当我下楼看到王姨端出金箔鹅肝鱼子酱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姨,你没事吧?」
我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夫人!」
王姨拿开我的手,笑眯眯道:「这些都是白总爱吃的。」
她拉开椅子,扶着我坐下,满脸都写着高兴。
「白总好容易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