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儿从来都不曾想过,那个男人,一直在她的身边。她自己从未察觉,也未曾意识到,有些困难总是会忽然消失,而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一切,根本就不是臧泉,肆暮蝶,亦或者向彦的所为。
而是,左倾慕!
又是一天晚上来临,寝室里再次只剩下了徐冬儿一人。她自己本来在洗衣服,却总是觉得有风吹进来。冬日的夜晚,她们的阳台门总是紧闭着的,感觉到风,她本能的出去查看情况。
刚刚出来,她整个人就呆住了。
左倾慕果然来了,他此时就站在阳台之上,眼睛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浑身满是森寒之气,他似是知道徐冬儿出来了,才见目光收了回来。
徐冬儿猛地一惊。
他的目光之中,只有冰寒之色,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是这样的一双眸子,此时定在自己的身上,她难免会适应不了。见到是他,徐冬儿也没有说过去赶他走,而是转身进了洗手间。
左倾慕既然还存在,那就是说蝶妖的诅咒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那么强大的力量都不能对左倾慕怎么样,就别说这小小的阳台门了,在他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裳儿……”
左倾慕走了进来,呼唤着那个徐冬儿已经听的厌烦的名字。
在他喊出口之时,她的脚步猛地顿住。忽然间转身,看向了眼前的男人,“请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这个名字,我叫做徐冬儿,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是她,裳儿是裳儿,二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何苦这么纠缠不清?
“裳儿……”
左倾慕忽然皱起了眉头,他迈开了步子,走了进来。徐冬儿只是眨了个眼睛,就看到了左倾慕来到了她的身前。
他的眸子看着真的很阴沉,他整个人浑身也都透着一股森寒之气。
“你干什么?”
可是,左倾慕忽然抱住了她,将她的腰圈住,将她抱了起来。
徐冬儿感觉不到任何的喜色,她只知道,被眼前的这个人抱着,她很不爽。先前杀了她的曹阿婆不说,还处处霸占她,折磨她,她不会放过他的。
既然蝶妖的诅咒没有任何作用,那她就再想想办法。比如,魏月笛说的那个赵生似乎也很厉害,自己大不了去找赵生
“裳儿,你难道就真的不记得为夫了?”良久之后,左倾慕才缓缓出口。
一双剑眉紧紧的蹙着,眼眸里更是换上了一副难以察觉的陌生情绪。他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让徐冬儿感到不适的气息。这股气息,让她的心里很塞,她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感觉到这股气息,心里某处,忽然就空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裳儿,我叫做徐冬儿。”
她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说自己不是裳儿,可是,眼前的男人口中只会把她喊做“裳儿”。
明明无法忘怀那个人,为何又一直要来找自己?
明明时时刻刻都记住的是裳儿,为何一定要来找自己?
徐冬儿只是徐冬儿,她并不是裳儿,更无法成为裳儿的替代品。她只是想做自己,并不是成为“裳儿”。
那根本就不是“裳儿”!
不由自主的,徐冬儿的眼泪流了出来,很快就浸湿了她的脸颊。又顺着脸颊滑落下去,落在了地面上,响起一阵一阵清脆的声音。
也是这时,她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有些漠然的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徐冬儿抬起了头,很认真的盯着眼前的人,“再很你说一遍,我叫做徐冬儿,而不是裳儿,请你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