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怜惜女儿,反复叮嘱严如月要好好服侍范沫。
严如月红着眼应了,这便踏上了前往范国公府的道路。
不多时,轿辇停在范国公府门前。
范沫先下了马车。
不知是不是刻意的缘故,他不曾在轿辇旁等候着严如月的下地。
夫妻两人一同走在范国公府里,相隔的距离不远,心却隔着万水千山。
严如月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沉默以对的模样,嘴角没有笑影,只木然地去了荣禧堂。
金阳公主候了她许久,遥遥地瞧见了严如月的身影后,便一改从前的严苛跋扈,只好声好气地与她说:“既是回来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可不许再闹了。”
严如月恭顺地应道:“儿媳知晓了。”
金阳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范沫说:“如月要改一改自己的脾性,你也是,不管怎么说如月都是你的发妻,你不能因为旁人而薄待了她才是。”
范沫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
这场敲打便应声而落,严如月先走出了荣禧堂,范沫则绕道去了西霞阁。
再过两日,便是他与孟柚启程前往江南的日子。
范沫要去准备其中的一切事宜,并没有那么多的闲暇功夫去搭理严如月。
严如月也不曾吵闹着要与范沫多言。
范沫来得正好,撇下了这一地乌糟糟的事,便去了西霞阁。
他仅仅是立在一旁看着孟柚收拾行李,心里都觉得万分餍足。
夜里,范沫依旧宿在了西霞阁,他紧紧拥抱着孟柚,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依依不舍地吻着她。
孟柚被他吻得笑意盈盈的,不一时又勾住了他的胳膊,只道:“能和爷在一起,让妾身做什么妾身都愿意。”
范沫听闻此话,嘴角的笑意愈发勾人。
“当真什么都可以吗?”男人沙哑的嗓音里染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孟柚听得羞恼不已,一时不敢抬头去瞧范沫,只敢趴在他的肩头闭上眼无视了他的话语。
范沫笑意渐渐加深,大手可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孟柚忍着羞想拍掉他作乱的手掌,却反被范沫拿出了命脉。
于是这一夜两人又纠缠着欢爱了一场。
晨起时朱嬷嬷来伺候孟柚起身,笑着提起了清月阁里的消息。
“姨娘有所不知,如今的夫人仿佛是改了性子,竟是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此话怎讲?”孟柚疑惑不已,立时问道。
朱嬷嬷道:“听清月阁里伺候的奴婢们说,夫人一回来就赏赐了不少银两下来,丫鬟们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她也是淡淡一笑便放过了她们,再不会像从前那般随意打骂。”
这样的变化于严如月而言的确是翻天覆地。
孟柚听后也沉吟了一阵,而后才与朱嬷嬷说:“劳烦嬷嬷多在清月阁里花点心思。”
“老奴知晓,只是姨娘明日就要跟着世子爷去江南,夫人哪怕真要改一改自己的性情,也与咱们没什么关系。”
这话正戳在孟柚的心坎之上,朱嬷嬷说的对,哪怕严如月心里憋着什么坏心思。
她明日就要跟着范沫远赴江南,害也不害不到她身上去。
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