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作罢,男人的手掌又不老实地攀附上了不该攀附之地。
孟柚被捏住了命脉,又因为喘息不得的缘故,只能倒在范沫怀里予取予求。
眼瞧着范沫还要继续,孟柚慌忙摇了摇头道:“爷,丫鬟们都没铺床呢。”
范沫这才作罢,只是那颗炙热无比的心里藏着浓厚的欲。念,一时半会儿也平息不下去。
他干脆便搂进了孟柚,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道:“不要伤心难过了,在江南,你就是我的夫人。”
这话一出,孟柚素白的脸蛋上却没有露出该有的欢喜来。
相反,她蹙着柳眉打量了范沫两眼,而后道:“爷。”
一声幽怨的叹息,里头藏着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范沫敏锐地察觉到了孟柚的坏情绪,他立时收拢起了自己的欲念,伸出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怎么不高兴了?”
孟柚被他紧紧盯着,却没有半分紧张之感。
范沫追问着她为何不高兴,她只是倔强着不曾答话。
范沫极有耐心地吻她,边吻她边问道:“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孟柚仍是不语。
这下范沫可真是犯了难,他读不懂女人的心思,只能将孟柚抱得更紧了些。
“都是我的错,别生气。”
堂堂一个范国公府世子爷,居然在此处低声下气地劝哄着自己房里的妾室,说出去只怕要被人耻笑。
孟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破涕为笑,一时间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她笑了,范沫心里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
他仰头还想再吻孟柚,却被孟柚不动声色地避开。
“爷。”她嘟囔着粉唇,撒娇做痴般地说道:“妾身的野心会被您养大的。”
范沫一愣,便听孟柚继续说道:“妾身心悦着爷,恨不得与爷长相守、永世不得分离,既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便不可避免地想做爷的正妻。”
她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了范沫听。
那如莺似啼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怯弱,又有些诡异的勇气与大胆。
她说:“我是爷的妾室,只怕这辈子也无法逾越这个鸿沟,无论是在京城还是江南,我都只是妾室。”
这样的丧气话让范沫蹙起了剑眉,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声打断孟柚的话语。
孟柚便幽怨地说道:“妾身的心就在爷对妾身的放纵里一日日被养大了,终有一日,妾身存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才是害人害己。”
话说的这般严重,已是能显露出孟柚对范沫的爱重与珍惜来。
范沫听后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还生出了浓浓的怜惜之心。
他握紧了孟柚的手,在情意澎湃的时候对她许下了承诺。
范沫说:“夫人二字不是我油嘴滑舌拿来哄骗你的,我是真的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夫人。”
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承诺不够庄重,便再度重复道:“我早晚是要与严如月和离的,一旦和离,我就会把你扶正。这话不是虚言,是我心之所向,柚柚,你可愿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