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渊顿时笑不出来了:这话是夸他吗?根本就是嘲笑他,一个大男人,长得跟女人一样,简直是对他的污辱!他顿时极具威胁性地抿了下唇角,眼睛微眯,忽地欺身压上。
“喂你……”木清洢吃了一惊,本能向后闪避,“又做什么!”好好地又发情,这可是在车上,哪处躲去?
结果当然不是,她后背瞬间就贴上车壁,就被苍澜渊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你……”
“清洢,你刚才的话,是在怀疑什么吗?”苍澜渊一手横压住她的胸膛,另一只手则不客气地去拉扯她的腰带,“不妨事,我现在就可以证明,我是个男人。”
“你敢?”木清洢又惊又怒,一把抓住他的手,“苍澜渊,我警告你,不准乱来,否则我……”
两人拉扯间,木清洢右手的衣袖落下去,露出手臂上猩红的一点,苍澜渊眼中笑意更深,抚摸上去,“我会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很好。”
好你妹!
木清洢火冒三丈:敢情这家伙之前一直以为她有多水性杨花,早跟男人上过床了?擦,士可杀,不可辱,既然他这么认为,她还就得“水性”给他看!
调整一下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迷人的媚笑,木清洢反手勾上苍澜渊的脖子,咬牙笑道,“守宫砂什么的,都算不得什么,男欢女爱之事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瞧你这猴急的样子,是第一次吧,没事儿,姐姐教你……”
苍澜渊身体僵了僵,死盯着她如花的笑颜,竟是说不出话来!谁叫他在之前的二十二年里,一直“守身如玉”,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在这关键时候,生生被嘲笑!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他有什么问题,或者讨厌女人,只是从来没有遇上过任何一个让他想要与之亲近的意中人而已,尤其是母后不幸亡故之后,他对女人更是不屑一顾,直到,木清洢的出现。
小样,一看就知道是处男了,还想装什么风月高手,省省吧!木清洢暗暗啐了一口,本神医在现代社会接手术无数,对男人的身体比男人自己还要清楚,早没神秘感了,会输给他?
笑话!
“没实战经验是吧?”看到他的窘样,木清洢终于扳回一局,心情舒畅得要命,很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一点,“没什么,都有第一次,太子殿下总不想让我的第一次,只有痛苦和恐惧吧?”
苍澜渊看着她贼光闪闪的眼睛,说实话,他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刚才不是一副死都不肯的样子么,现在又是想怎样?
“所以,不如我们先不急?”木清洢冲他抛个媚眼,越玩越上瘾了,“等京兆王跟敬苍侯的事情解决了,你先找人练练手,然后再……”
卟。
是在外面驾车的风暮笑喷的声音,本来慑于主子之威,他是不敢笑的,可这木姑娘实在是……所以,不笑不行。
当然,笑过之后,立刻招来主子泄愤似的报复,左后肩一痛,已经被一楼强劲的指风弹中。他痛得掀高一边眉毛,赶紧道,“属下该死……”
车内,苍澜渊气得脸色发白,却真不能把木清洢怎样,一时之间更是找不到言辞来应对,唯可做的,就是连喝三大杯酒,才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
女人,你惹到我了,大事在即,就先放过你,待此事一了,看你能不能下得了我的床!
把他气个半死,木清洢爽了,整理好衣服,差点没哼小曲儿。
其实,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摆明就是吃定苍澜渊尽管动作放肆,却绝没存要伤害她的念头,更不会真的强迫她,否则,她哪能如此逍遥畅快!
天黑之后,车队歇在一处客栈,用过晚饭之后,苍澜渊不容商议地让木清洢跟他同住一间房……还好是有两张床的,不然他们又该同床共帎了。
对于这样的安排,木清洢居然很神奇地没有表示异议,大概因为白天的事,她的好心情还在继续,所以就由他吧。
简单地洗漱过后,苍澜渊脱下外袍,倚到床上去,“你睡,我守夜。”
这么好?不会是想趁她睡着,那个什么什么吧?木清洢斜眼瞄他,“外面不是有侍卫轮流守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殿下要休息好才行。”你不睡?你不睡我怎么执行我的“整人”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