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我醉了,但我依然记得。”
他平静地望着她的眼睛,清澈动人的眼神仿佛在帮她回忆那个炽烈的夜。
“所有事。”
那那个吻?陶若非心跳如雷。他竟然都记得?
陶若非有些手足无措,可是只有不多的时间,心中的慌乱就渐渐被浇息。
盘山公路上夜风寒凉中他冷刻尖锐的样子在她心里刻的那么深。让她想忘记也不敢忘记。
“但是江北鸥,你在A国时候问我的话也的的确确是真的。我是不懂你啊,江北鸥。”陶若非似是回忆,语气也是脉脉的。
“你从来不曾告诉过我什么。我一个人,一个人只好静静地猜,猜对了是我的运气,猜错了是我的造化。我一个人,完成了该由两个人完成的爱情。江北鸥,现在我累了。猜这种事,我太笨了,我的运气也太差了,这样的事我不愿意再尝试了。”
这样冷静又哀伤的语气陶若非从来没有过。于是终于知道无论如何自己还是不免埋怨他了。
这样不应该的,陶若非。当初说要飞蛾扑火的是你,当初说不求回报的也是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埋怨呢?陶若非,你明明也是不懂他的,为什么又要埋怨他呢?
陶若非分不清这闷闷的情绪到底是在生他的气还是自己的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反正气氛就此僵持下来。
“二胖!”门外响亮又清脆的声音。
任布布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僵住了。
“我……不会当了电灯泡吧……”
房间里的这个男人,气宇轩昂,俊逸冷峻的样子,深得受言情小说浸淫多年的任布布的心。天哪,活脱脱一个言情男主该有的条件啊……
任布布手还挂在门把上,两眼不停在他们之间打量,可这气氛好像不太好啊……
咽了口口水:“要不……你们继续?”
陶若非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语气是一向的柔和,向她抱怨:“你又瞎说。”
任布布悻悻地吐了吐舌头。
“你来给叶放哥送东西?”陶若非示意她过来。
“叶放那个死变态,都快放年假了唉,我今天一天已经送了十几份资料了。万恶的资本主义,他个剥削阶级。”任布布忍不住和闺蜜吐槽自己顶头上司的种种恶行。眼神却时不时往江北鸥那里瞟。这个男人怎么长得这么秀色可餐,啧啧,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陶若非接过她手里的文件。
“若非,你不介绍介绍?”
陶若非真的很想无视她的挤眉弄眼。但是无奈,她的表情太夸张明显想装作看不见也不行。
“他叫江北鸥。”陶若非把文件塞在抽屉里。
陶若非低着头塞文件,任布布不能把自己的“信号”传给她。这个死孩子怎么就说了个名字,关键问题怎么一个不说。
于是只能热情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任布布。”
“你好。”江北鸥礼貌又客气地说。
声音也好好听哦,任布布忍不住发花痴。
“我是陶若非的闺蜜。”任布布用力搂过陶若非的腰,脸上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嫡亲嫡亲的。”
陶若非被她这么猛地一搂差点没站住。江北鸥反射性地想去扶她。她却已经站住,避开了他的手。
任布布看着自己的亲闺蜜,这个样子明显是生气了呀。唉……没事和帅哥生什么气呀:“你呢?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呀?”
江北鸥一脸笑而不语,可是这样的笑意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任布布顿时就懂了,转着眼珠子为两人打圆场:“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就说我们土生土长的中国男人好吧。你看,这不比什么A国的那个什么人长得水灵?二胖啊,知足吧,你看,和男朋友置什么气呢,是不是……”
任布布一个人说的欢快。江北鸥被那句男朋友说的通体舒畅,看着任布布的眼神都没了戒备和隔阂。虽然这姑娘的用词水准真是出奇的低。什么叫水灵啊……
还有,A国……江北鸥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
只有陶若非一个人使劲地拽了拽任布布的衣角。任布布没理她。
陶若非只好更用力地拽了拽,打断她:“他爸爸是驻A国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