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宁王大婚的日子,可宁王却高兴不起来。
是因为她吗?
不想了,自古王爷娶妻,只为了传宗接代,儿女长情,在帝王家,早已不复存在,宁王爷随命小夏子带着贺礼去鸿胪寺卿府里接王妃。
吴良顺知道宁王乃是当今太后亲子,而太后与万岁爷的关系又不甚紧张,心里寻思着把宁王大婚的差事办好些也好缓和下太后与皇上的关系。吩咐内务府暂时将这事儿当做头等大事做,贺礼也尽量挑好的送。
瓜尔佳可沁听闻宁王大婚的消息,侍夏日夜看守于己,恐自己想不开。但笑看人,宽慰道:
“已与我无碍,若是想不开何苦等到现在?府中阿玛自会厚礼,也无需过多操心不是?”
她让侍夏备了火盆,将那桌上一摞摞宣纸一张张投入其中,待其烧尽后方才灭了火。
皇帝上朝时不见宁王,才知今日是他大婚。慌忙让内务府安排贺礼,实在犹豫这嘉宾是去还是不去。他心里本就没什么喜感,眼下与太后关系缓和,不去又怕人闲话。细细想来唤了吴良顺。
吴良顺正安排着内务府准备贺礼,突闻主子传唤忙回了养心殿,入内见人请安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人至皇帝对其交代,“今宁王大婚,你去传朕的旨意,让太后和皇后一同去参加,你便代朕去看看需要主持什么,帮着一同招呼着。朕想了下,也就只有你代朕去才不失体面。朕若去大臣也不见能玩尽兴,让太后去,也好让她老人家开心,毕竟哪才是她亲生儿子。”说这话时,心里有种说不上的酸楚和苦涩。哎,罢了。“这礼备厚重点,就说朕今日忙实在抽不出身。余下的你便去早早安排,莫误了吉时,路上好好照料着皇后。”
吴良顺领了主子旨意后缓缓退了出去,心里也是琢磨这差事该怎么办,边寻思边派人去太后皇后宫里传了皇上的旨意,自己则跑去内务府筛选贺礼了。
皇后因候圣旨之故,命宫人更衣整妆,且嘱宫人预下贺仪,一应齐备,至慈宁宫相候太后。
皇太后炕榻上休昧,闻人传话,皇上下旨让参加吾儿婚礼。心下顿觉欢喜难言,速命人整理好作装。皇后已在殿外等待,急急扶了人手迎了出去。
皇后因见太后,近两步至其身侧做礼道:“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民间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着皇额娘精神极好的。”
皇太后微笑点头,示意人不必拘礼。“宁王大婚,得皇上旨意能与皇后同去,自是极喜的。”扶上人手,几步行至宫门外。已备好轿,一人行上一顶轿子,往宁府而去。
吴良顺备好轿子后,在宫门口捎带片刻,就见太后皇后一起行了过来,待人上轿后才领了众人一齐往宁王府行去。
出门前便已派了人现行去宁王府报告,至宁王府后小太监门口高声唱喝道:“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宁福晋白佳浣竹昨晚彻夜难眠。
其实她何曾想嫁给一个不相识的皇子?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在朝当官,四品只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稳固朝中地位,只能以此为策,最是无情帝王家。次日早上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宁王府就来接人,坐上轿撵就往宁王府去。
宁王爷听人传太后和皇后来了,心中一喜,本以为婚宴会很冷清,不曾想皇额娘竟会来,便赶忙出去,行礼,“臣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宁福晋刚下了轿撵,就听着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到了,心里一动,果然宁王是受宠得皇子,皇上和太后关系刚缓和,太后连封后都不出现,却来了宁王的大婚。她也不知如何,就和众人一起行礼。
宫人一路未言,皇后待至王府,压轿既下,复立与太后娘娘轿侧,相扶而出,端得一番细心之态。
宁福晋看着两位娘娘走进府,一时手足无措,旁边侍女翎儿提醒她。
“小姐,该往里走了,一会还得给二位娘娘请安。”宁福晋这才轻抬脚走进府。
吴良顺立于太后皇后身后,暗暗打量着这宁王府,宾客来来往往却也是热闹非凡。一众小太监们捧了贺礼站在身后静待。
宁福晋待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进得府中,她也由侍女搀扶而进。
宁福晋一边说:“鸿胪寺卿之女白佳浣竹参见皇后太后,皇后太后万福金安。”
皇太后见宁王恭谨附身行礼,她颤抖着双手拉人起,也不知是喜,还是许久不曾近看过,竟有热泪从眶而出。
“好好好,吾儿长大了,皇额娘开心啊。起来吧,都起来吧!”她这边拉过皇后手,“来,见过你皇嫂,皇额娘不求其他,只望你的福晋能像她一样贤惠。”寒暄着竟越说越对,好多话似说不够,被人提醒。才缓步入高堂入座,等待大礼的进行。
宁福晋急忙深深跪下万福,:“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