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满庭院,酒起酒回曾逍遥。爹爹走了,终只剩我一人,偌大的无忧谷,门内外子弟万千,可亲的,无几。
当时柔荑已刚健,没这一身武艺,有何能坐稳四大门派谷主之位?这手上,不敢说未沾染鲜血,然更多的,是花的氤氲。
白暮笙想来厌恶那肃杀气氛,如今却肩负一谷重任。我性本医,却不悬壶济世,亦毒医,亦神医,世人评论如何,便如何罢了,何必执着?
摇了摇手中桃花酿,醉眼朦胧,双颊蹉跎。没酒了!
慕容晓着人笑了笑,将眼中的倾慕藏的更深,“那走吧,今日市集甚是热闹,说不定是有什么趣事发生。”
看着他终于有了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带着些许苦涩的想着:就这样跟在他身边,不逾越,不过界,这样便好,我依旧是他的好兄弟。
慕容晓怔了怔,只觉那人呼出的热气拍打在耳边,强作镇定,不咸不淡道:
“属下认为还未到娶妻生子的时期,先下任务是保护好你才对,今日确是好天,若是有什么精彩之事发生可能会更好。”连自己都不通晓自己在说什么了,脑内一片混乱。
果然啊,我只是想守在你的身边罢了,为什么要在将我推出去呢。
他觉着眼眶有些发酸便眨了眨,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
“走吧,去的太晚了也不好。”
“苦了你了。”
北冥凉未曾在意的拍拍人肩膀,良久之后方才开口,“不过你也要提提日程了——我就一孤家寡人,不值得你守在我身边,我又不像皇兄一定要做个明君,或许过个几年安定下来了我也会辞去官职,到时我也没什么牵挂,天下四处走走,不幸身亡了就埋在那里了。在那之前你总得有个归宿,不然我怎么放的下心?”
慕容晓略显苍白的一笑,小声喃喃,“值得的……一直是值得的。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不管是生命还是什么,我都会双手奉上。”
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慌张的摇了摇头。
“现在先别管这么多,以及你可莫要说那么些丧气话,那可不像你。”
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着,想缓解那份怅然。
“再过过吧,说不定那天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呢?”
说不定哪天就放下这份不伦不类的感情了呢。
“好啊,我也想看看,阿晓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子是多么的绝色无双,定是个漂亮干净的姑娘!”北冥凉听闻人的喃喃本想说什么却还是暗自内心叹息,他何时才会明白自己走不出来亦出不去?罢了,安顿好阿晓,之后大概就是等着命数尽时,黄泉景色不知如何呢。
如此漫无目的的想着,逐渐把搭着人肩膀的手放下,街道之上灯火辉煌,莫名冷清起来。
“啊……真冷啊。”
下意识的低声一句,回首却无那人在阑珊处笑他堂堂战神居然怕着帝都夜里寒风。
“呵……你早便亡了。”
他嘴里言语多带自嘲。
“噼啪,噼啪。”
寒风凛凛,鞭子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挥舞着流云鞭,神色专注,一会儿,叶修停下了练武,满意的抚摸着流云鞭,自言自语道:
“真不错,流云上的寒毒又增加了些许,果然在后山闭关要好上许多。”
之后,神情严肃,道:
“我也该,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