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间显得更具风流之像。
白暮笙满目桃花,落英缤纷,一片粉红之间,那红衣男子,也分外妖娆。镜缘本是个纷繁复杂的地方,不免阴暗在内,如今这背后的桃花谷如此,到有些让人不适意。
柔荑抚上压低的枝头,一朵梅花落在指尖,微摇,落下。垂眸,似乎忆起了什么并不愉快的事。
“很美……可你知道,那诗的下一句是什么?诗,又是为谁而写吗?”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是多少女子对成亲的向往?凤冠霞帔,洞房花烛,谁又不心驰神往呢?
坐在树下,随手拎一壶酒,眸底有些许落寞。
尚桀闻言,想要喝酒的心思都没了,将酒坛子放与树干之上,衣袖翩起,翻身稳稳落与地上。
“我怎会不知?”
朝人弯眸一笑,道:“我可是尚桀,喜爱美人的镜缘楼楼主,情场老手了,又怎会不知其意?”转言又道。“还是说……小暮笙想找夫君了?哈哈,需不需要我帮你介绍介绍?这江湖,可没有我尚桀不知道的事。”
白暮笙引壶向上,一行清酒入喉,折扇轻敲他修长的腿,扯出一丝微笑。
“就你多事,如若我找了人,那这无忧谷怎么办?我可不像你,拿得起,放得下。”
昂首瞧这他晶亮的眸子,突然发觉这眸子为这妖孽的脸增色不少,到不那么像女人了。他啊,向来如此,口是心非。
似乎有意打趣,又像是认真。
“你……可想着找个伴了?”
尚桀朝人挑眉一笑,打笑着:“那还不好办,入赘啊,就无忧谷这名号,我就不信没人上门求亲。还有,什么叫做拿得起放得下?我可不忍心让美人伤心”抬手揉搓这丫头的秀发,又听人言,手,顿住了,笑容也变得有点僵硬。
“我?我的伴不就是天下所有的美人吗?”
收手,眼底的墨色更加浓郁了不少。
“我可没有原谅自己……更不想害人。”
白暮笙发丝随着他的掌而飘摇。这么久了,他还是未曾放下,或许,从未想过放下。昂首,瞧着这个从小如兄长一般的男人,俊朗的脸上有了风霜的痕迹。
曾听说过一句话,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我何尝不希望这家伙还是当初那个倜傥姿肆的少年郎?我与他,都背负了太多。
“一切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会面对。”隐去眼底落寞,朝着他粲然一笑,递出手中的酒壶。
“出的新品,尝尝?”
尚桀面容渐渐缓和,双眸望着桃树,不知又在想着些什么“说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到小暮笙你才这么高。”冲人比了个高度,“你哥当初也是个妹控,要不然怎么宝贝着那样,方圆几里全是女的,要不看在我对小萝莉没兴趣的份上,你哥恐怕连我都防。”
思绪悄然回到几年前,那时,自己只是少主她已活着,小暮笙也是个小丫头,自己的挚友,也没失踪,一切,都还没发生。
“我一定会找到你哥。”他还欠我一个真相。
白暮笙久久盯着那妖孽般的男子,抿着清冽的酒。其实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坏,还是那个与哥哥畅饮谈天的大哥哥。
猛然间内心有了些触动,桃花掩映美人颜,桃花醉,人亦醉。瞧着远方,思虑良久。
“谢谢。”
愿你也早日寻得同路人。
司马家深受三代皇恩,出过一任皇后,两代帝师,祖父曾担任太子太傅,有培育下一代帝王之重任。我作为司马家嫡系子孙,他日必定能子承父业,自有一番锦绣前程。
陆长溪原也是朱门清贵,却不想被一道圣旨宣入宫中,自此成了不见天日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