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都有些个歇斯底里了。
沐骄阳是他的长孙——大房的沐摇光不算,老太太自然心疼得很。
丫鬟婆子一拥而入,七手八脚地把人抬了进去。
“不许请太医!”
沐二老爷厉声喝道。他很清楚,沐骄阳这是装晕。
他舍下老脸,求到了荣王府上,送出去两盆玉石盆景,一匣子上好的合浦珍珠,才把沐骄阳从大牢里捞出来。
虽说他自认为永宁侯府和荣王府还是有那么点交情的,特别是沐轻鸿已经赐婚给了荣王的嫡子萧离,这点人情算不得什么。
可那两盆玉石盆景,都是前朝宫里的东西,那匣子合浦珍珠更是价值连城。
就为了捞这么个败家的玩意儿,一下子全都折了进去。
沐二老爷心疼得都要滴血了。
令他气恼的是,接了人回来的这一路上,沐骄阳就没停了哀嚎。
沐二老爷已经是粗略查看过了,沐骄阳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呼痛,也不过是为了逃避惩罚罢了。
带着火气,沐二老爷出了摘星楼,正好看到了沐轻鸿和沐清雪姐妹两个手拉着手站在门外。
“二叔。”沐轻鸿走上前,“二哥没事吧?”
“没事!皮糙肉厚的,且死不了哪。”
外人面前向来表现得清正端方的沐二老爷,居然顺口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可见是真的恼怒了。
沐清雪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不敢吭声,躲在了沐轻鸿的身后。
“二叔,正好遇到了您,我有事要问您呢。”
“你说。”
“安乐县主邀请我参加福昌大长公主府的赏梅宴,头次上门总要有所表示。听说大长公主最喜欢古画,我记得我母亲的嫁妆里,有一副前朝大家所做的《冬日独钓图》是不是?”
沐二老爷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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