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艳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坐着。她从来都不信什么感受身受,所以只能同病相怜地守候。
最后,南艳问:“我听说他伤的很重,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
南艳递上资料,“你看看这个吧。”
云烟接过南艳带来的资料,翻开一看,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他凭什么这么做?
示好?
那她过去的一年经历算什么?她蓄势而归的恨意又怎么解?
“看来这一趟非走不可了!”云烟站起身,坚定的眼神犀利地再次扫过文件。
“你跟我一起去。”
云烟指派南艳与她一起,于公来说很合理,南艳是她的助理之一,不过,云烟带了私心,她想多一个人壮胆。
云烟前脚离开了公司,陆建国后脚刚到,一打听云烟不在,陆建国只好离开去了庄园。
海城市医院顶楼,因为南艳作陪,云烟一路长驱直上。
敲门进入,一气呵成。
四人相对,各自一愣。
欧阳戒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突然冲进来的两个女人震住。
陆沧溟目色清冷,看向云烟时多了一抹深究不明的韵味。就像
经久不化的冰椎突然间被阳光一照,化成了水滴汇进江流中,有了归属感,莫名地心安。
云烟定睛地看着,只见陆沧溟面色白如纸,有些羸弱,她印象中的他一直坚硬如山,她忘了他也只是一个人,一条脆弱的生命。
静默片刻,云烟恢复常色,从容走到病床前,“陆董事长,不知道这是何用意?”
云烟说着,将手中的资料丢在床单上。
陆沧溟清冷地看了一眼,旋即笑道:“这只是一份送贵公司的开业贺礼,
不知云烟首席执行官以为的用意是指什么?”
陆沧溟含笑的眸子睨着云烟,像似在嘲笑云烟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云烟恼羞成怒,涨红着脸说:“陆董事长,你的这份贺礼我有权拒收。”
“当然。”
陆沧溟浅笑,抬手拿过资料,不重不轻地说:“你以私人的名义拒收吗?这么看来,你对我余情未了?”
云烟被踩中了尾巴,面子挂不住,扬眉:“陆董事长,请别自作多情!”
陆沧溟不温不火,缓缓起身,靠在了床头,碰到伤口,细微地皱起了眉头。
云烟看的一清二楚,脸上闪过一抹揪心的紧张。
俩人对峙着,一种无形的情感杂糅其中。
南艳站在云烟旁边,云烟的一举一动她看的清楚,适时地,她默默地退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