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容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离开了房间。
陆沧溟合着眼,待何芷容的脚步声远的听不见,才冷仄仄地开口说:“出来吧!”
云烟灰头土脸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怨道:“你该在这里按个内阁。”也就不用她钻桌底了。
陆沧溟冷冷地看着夜袭的她,一言不发。
陆沧溟的目光一直很冷鸷,云烟被盯的头皮发麻,依然舔着脸说:“噢,我的胳膊好痛,刚撞花瓶上了。”
陆沧溟不答话。
云烟自顾自地接话:“要不你给我检查一下,看破皮了没有?”
陆沧溟还是不回应。
云烟干巴巴地瞅着陆沧溟,抱怨地拉住陆沧溟的胳膊,“一点也不心疼你的女人!”
“大晚上翻墙不怕摔了?”
云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啧啧道:“不就是一面墙吗?有什么怕的,那爷爷以前养着狼狗藏獒时,我不也翻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陆沧溟无语以对,他以前就喜欢这样凶大无脑的女人?
提起爷爷,陆沧溟眸色一暗,最疼爱他的人就是爷爷。不过,他一直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一瞬间,恢复清冷。
陆沧溟反问:“很光荣?”
“还行吧。”云烟将陆沧溟话里的嘲讽弱化,全当着赞美来听的。
“来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云烟杠了回去。
陆沧溟不再搭理云烟,随手按灭房内的灯,随之闭目养神。
云烟眼前突然一黑,惊慌地“啊”了声,尾音还没吐出,便被陆沧溟带进怀里。
“不是胆大包天吗?一点点黑暗就吓倒你了?”
云烟惊魂未定,吐着气说:“我怕黑!”
陆沧溟任由云烟贴着自己,身体里拱起一股燥热。为掩饰这种不由自主的反应,陆沧溟叉开话题问:“牛奶糖呢?”
牛奶糖交给盛左照看了。
不过云烟不急着告诉陆沧溟,而是说:“你说男人的身体和心哪个更诚实一些?”
陆沧溟内心一杵,这个女人就是在玩火自焚。
“说嘛!你们男人是忠于心还是忠于身体?”
“有什么区别?”陆沧溟不动声色地松开云烟,转身走到窗台边,看着斑驳的树影映在窗台板上,似一对呢喃软语的情……人耳鬓厮磨着。
“区别大着呢!”
“在我眼里没有区别,心里不排斥才会有身体接触。”
“这么说你心里也有我了。”
云烟嬉皮笑脸地贴过去,双手缠住陆沧溟的脖子,意有所指陆沧溟的某处。
“砰!”房门再次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