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了日后。”
陆沧溟语毕,冲着欧阳戒说:“你这么孬种,南艳就是还活着,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欧阳戒闻声震住,南艳是一直在拒绝他,拒绝他。
可是,那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杨玉芝肚里的孩子,只是,那已经不是问题了,杨玉芝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还是对她南艳百分百的忠诚,南艳怎么会不和他在一起?
陆沧溟!都是你!
欧阳戒端着愤恨的神色,大步走向陆沧溟,不等近身,拳头直接挥了过去。
陆沧溟见招拆招,欧阳戒使出浑身蛮力,拳拳想打死陆沧溟。
陆沧溟轻而易主地躲过他的袭击,甚至还没有出招对付欧阳戒。
陆沧溟谑笑:“你说你,堂堂黑……道世家,就你现在的身手,能活着还真稀奇。”
陆沧溟刺激着欧阳戒,意图激起欧阳戒的斗志。
欧阳戒看着陆沧溟轻轻松松接下他的招数,更是愤怒不已,出拳更是猛烈,“陆沧溟,你欺人太甚,你害死我的女人,现在还来红口白牙奚落我?你是不是找死?”
欧阳戒虽说懈怠了一阵子,但是他身体的底子在那里,他真的发力了,陆沧溟也只能慌乱躲避。
他们从门口打到了院外,管家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陆少非要挑衅,公子又死倔,这场架不打出个好歹是无法结束的。
一轮又一轮,陆沧溟感觉自己光接拳头,都把手给接酸了,更何况还是出拳的欧阳戒。
“出气出够了?”
陆沧溟一手捉住欧阳戒的手腕,一手掐住欧阳戒的脖子,他好不容易捡了这么一个空档制服住了欧阳戒。
欧阳戒瞪圆着眼,余怒未消地大喘气。
“能坐下谈谈?”
欧阳戒没有妥协,还是要揍人的意思。
陆沧溟叹了一口气,浅声道:“我失忆了。”旋即,他松开欧阳戒。
得了松绑的欧阳戒立马挥起拳头,陆沧溟没有躲避也没有还手,只是闭上眼等着欧阳戒打。
“你打吧,等你出够气了,我们再谈。”
欧阳戒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陆沧溟,败兴地收回手。
陆沧溟等不来欧阳戒的袭击,睁开眼看着欧阳戒继续说:“不打?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欧阳戒站着不动。
陆沧溟找了块草皮茂盛的地方坐了下去,侧目看向欧阳戒,等着他坐过来。
欧阳戒干站了好久,还是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挨着陆沧溟坐下。
“我忘记了事情,我不知道南艳死了。”
陆沧溟知道欧阳戒看中南艳,别看欧阳戒面上花心风流,其实一个女人可以留在他身边七八年,这份情就算欧阳戒不说,他这个好兄弟也看的出。
欧阳戒从陆沧溟口中听见南艳两个字,本能地抗拒,不悦地珉紧了唇瓣。
陆沧溟明了,不过还是继续说:“和云烟有关的事,我都忘记了。”
欧阳戒气鼓鼓地别了陆沧溟一眼,语气非常不好地说:“既然忘了,何必要来找我!”
“事情总该有始有终,也需明明白白。”
他想弄清楚他忘记的人和事,他的人生从来都不需要他人支配控制。
欧阳戒缓缓点燃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猛地想起南艳叮嘱过他少抽烟,顺速掐灭烟头,问陆沧溟:“你想知道什么?”
“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尤其这三年的事情。”
欧阳戒深深地看了陆沧溟一眼,他突然很羡慕陆沧溟,可以失忆,可以忘记那些不痛快。
如果南艳还在,如果南艳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一定会嘲讽他不切实际异想天开。
欧阳戒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向陆沧溟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事情,带着沉重的心事,陆沧溟回了家。
何芷容在家等候多时,早已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