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怔怔地看着,他还是没有和她一个态度。
以前,有情饮水饱,现在,真的想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她才发觉她们的三观是不一致的。
“好吧,既然我们道不同,就此别过。”
云烟木然地推开车门,从容地走了下去。天知道,她从容的背后是快撑不下去的飘零之心。
年轻还是好,可以奋不顾身。如今,她做不到了,在面临着陆勋辰的那一眼中,她没了去争斗的心,她只想和爱着的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周恒急忙去追,陆沧溟喝住他:“由她去吧。”
她有了牛奶糖这个软肋。
其实他也是有了他们母子这个软肋,只是,他是男人,逃避不是他该有的态度,他只能迎难而上。
云烟赶回庄园时,只见素来平静的庄园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甚至有身穿警服的人在场。
出了什么事?云烟有些心慌。
待她走近,陆沧溟也赶了回来。
只见庄园围墙边靠着一个男人,眼神呆滞,衣不蔽体,身上的血痕多过完好的皮肤。
云烟痛苦的捂着嘴巴,无声地流泪。
这个那人不是旁人,正是Gerey。猛地,云烟的脑海里跳出陆勋辰说的话。
“背叛我的人,我一定让他死出花样。”
陆勋辰口中的背叛他的人,指的是Gerry!
这时,管家威尔森领着警官走过来,看着云烟说:“太太,警官有遗物交给你。”
云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从警官手里接过一方纸。
“爱笑会弹琴的女孩,希望你一直笑下去。”
字数不多,只有一排,却让云烟当场泪崩。
她记得那年的事,只是没有觉得那么重要,也只是当着一次惊险的经历,没想到Gerry会是那个大叔。
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明明Gerry为陆勋辰做事,却一次次救她脱离危险,原来,他早就认出了她,而她却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惜搭上自己的命?
Gerry!”
云烟往Gerry那边跑过去,却被陆沧溟一把抱住。
“冷静一点,他已经死了。”
云烟根本没法子冷静,死的人是她看中的人啊。趴在陆沧溟怀里,云烟哭的撕心裂肺。
够了,真的够了,她再也不要看见任何人出意外。
“什么时候处理好?”陆沧溟问。
警官为难地说:“陆少,这个不好处理,死者后背涂了强力粘贴胶,已经与墙壁合二为一,在不破坏死者身体的前提下,我们只能小心又小心。”
云烟腿下一软,陆沧溟眼疾手快一把捞起。
“你说什么?”云烟瞪着红兮兮的眸子问。
警官也是摇头叹息,避讳地说:“陆少,陆太太,我们借一步说话。”
陆沧溟搂着云烟跟着警官进了院子。
“这么变态凶残的手法,我们也很少见。刚才法医看过了,死者死前眼、鼻、口里灌了大量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