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还是被自己的老子拆的,怎么叫他不寒心?
陆沧溟扯起一抹讥讽,“我不配?难道陆老爷就配了?”
怪不得那么多年,父亲与母亲一点感情也没有,父亲也没有提过离婚。原来,是有太爷爷在压着他,太爷爷不在了,有爷爷继续以此困着他。
现在,连爷爷也死了,他立马离了婚,甚至今天,还以家庭不幸福美满没有资格继承陆氏集团来打压他这个儿子!
荒诞至极!
陆沧溟瞬间寒眸拧起,挺拔的身躯赫然站直,以强大的刚劲的气场碾压着陆甄。
一步,一步,陆沧溟逼近陆甄。
横眉冷对:“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是不是当年,你也是为了陆氏的继承权迫于无奈选择了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好歹世代书香门第,家里条件不错,够你碾压几位叔叔,你从而成功登位?
现在,没有人能捆绑你了,你就一把年纪了还把你的结发妻子给抛弃了?
不错!干的漂亮!你说你这么优秀能干,我这点不孝跟你比起来,算什么?”
陆沧溟一步步逼迫陆甄,声嘶力竭,陆甄被抵在会议桌边,无路可退。
陆甄心脏不好,不能太激动。周恒急忙拉住陆沧溟,陆少再压下去,得把老爷的老骨头搞散架了。
“啪!”
站定的陆甄二话没说甩了一巴掌给陆沧溟,“放肆!我和你母亲的事,是你肆意揣测的?”
恼羞成怒?无非是被他说中了,陆沧溟直直地盯着陆甄哂笑。
陆甄瞪着横着他的陆沧溟,沉声说:“我没有资格,但是陆勋辰有。
他的妻子已经怀孕,小两口感情好。比起你,他更有资格继承陆氏集团。
这件事已成定局,你改变不了。至于你太爷爷的遗言,早就印在了家谱家训当中。”
陆甄似乎觉得与陆沧溟多说几句话都是累赘,不等他有回应,噼里啪啦地总结了。
陆沧溟勾着唇角,冷问:“陆勋辰早就知道陆家有这条家训?”
陆甄没说话,默认了。
原来如此,他一直不明白陆勋辰要害死云烟,又把他救走的原因,原来只是为了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
陆沧溟释然一笑,彻底放下他不舍得斩断的血缘。
何芷容一下飞机匆匆赶来,只听得什么家训,便立即想到了当年他们结婚时,沧溟的太爷爷宣读的家规家训。
这么多年,陆家人没有谁拿出那份家规家训,她以为这是老一辈的思想,被陆建国等人丢弃了。
现在看来,不是被陆建国丢弃了,而是被陆甄藏起来了。他藏起这些,任由陆勋辰给沧溟使绊。
这个男人,她仰望了一辈子的男人,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刻起,应该已经给她自己她的儿子们指派好了去路吧。
何芷容面如死灰,一步步走向陆甄,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就算你对我没有半点情谊可讲,我不会怪你,可是,你对我儿子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
“你不是以家规家训来胁迫我儿子吗?好,那我们就以家规家训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当年,你可是当着我父母以及你爷爷的面签下了军令状!
一辈子,不离不弃!”
陆甄闻言,一闪而过的嫌恶,这份军令状他早就忘了。那么耻辱的事,他怎么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