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彻:“……”
她身体都蜷缩起来了,也不说话。
“你想闷死?”他实在忍不住,去拨她肩头,语带笑意。
“哎,你别……”郁歌声音还没有退去情潮带来的娇软,“我、我得冷静一下……”
男人有反应,女人也一样,她为自己感到有些羞耻。
他没有勉强她,侧躺在她身后,抱住她,“都说了我忍不住……”
“你还要问。”
他又从后亲了亲她的脖颈,眼眸微垂,“是不是故意招我?”
郁歌快缩成一团,“我哪知道你会……”
贺寒彻没接话,他想她是不会明白的。
去美国念书时,最初他很不习惯,时差,水土不服生病,饮食习惯,文化差异……
如果他是被家人风风光光高高兴兴送出国深造的天之骄子,或许还能心态平和地适应这一切,但,他是被付婉雯从贺家排挤出去的。
别的国内留学生打电话回家,和父母诉苦,但他不会,他甚至没有一个打电话的对象。
这样也挺好,他的时间全都被用在学习上。
他知道如果学无所成,回北城还是被人碾在脚下,这世界将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反正哪里都没有家,他逼着自己适应,可偶尔,还是会想起国内的人。
郁歌频繁出现在梦境里,也不能算是意外,毕竟他的人生苍白,没什么朋友,唯一感受到过的微小善意,也是来自于她。
那些梦境内容其实都很平淡,只是梦里她不会因为接贺煜之的电话就赶他走,他们能像朋友一样相处,非常自然。
睁眼回到现实,原来他还是一个人,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室友是开放的美国人,带女友回来,不避讳他。
有次他在客厅倒水,听到卧室传来的动静,女人叫得有点夸张,他平静地喝水,觉得浮夸,忽然想,郁歌叫起来一定不是这样。
她平日里远远看着像个温顺的小兔子,估计在这种时刻也会隐忍。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她,但因为想到她,居然没法再平静下去。
当晚的梦境里,郁歌在他怀中颤抖,他如愿听到她的声音。
那好像是这场旖梦的开端,早晨起来之后他洗了床单,抽了支烟,然后做了个决定。
他要回国,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