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尼玛是什么时候领的,假证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房门应声打开,不断有人拿着婚纱进来,很快就挤挤攘攘的摆满了屋子。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任杨越一向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人,干不出这样霸总的事,一定是我还没睡醒。
「醒了,试婚纱吧,你最近吃太多了,不知道之前订好的尺寸还塞不塞的下。」
声音冷不丁从我身后响起,直接给我吓得虎躯一震,这丫怎么老是神出鬼没?
「你吃错药了?还是我在梦里?」
任杨越捏了一把我肥脸,表情略微有些傲娇,「不是你昨天哭爹喊娘让我给你一个家,赶紧和你领证结婚的吗?我只好勉为其难同意了。」
我的脸上五分狐疑,五分懵逼,「是这样吗?我有这么不矜持吗?总觉得你在套路我?」
「证都领了?难道你想赖账?」
任杨越边说边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洒满我的耳畔,羞得我老脸一红,立刻缴械投降,转身跑去试婚纱。
我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告别了我的大学。
婚礼的筹备也迎来尾声。
杨女士,也就是我的准婆婆,匆忙从国外飞回来视察我俩的婚礼准备工作,一见面就亲昵的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话,「真好,比视频里的漂亮,视频的时候那脸都瘦快成鞋拔子,看着怪吓人不健康。」
我干笑两声,都怪任杨越天天说我吃的多,害我怕有损形象,视频见面的时候美颜开过头了!
她又道,「我们家杨越是个不省心的,一把年纪了拖着不结婚,我都怀疑他取向有问题,怕伤孩子自尊没敢问。」
她不敢我敢啊!
事实又证明了,好奇心害死猫。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我就被摁在床上了,「嗯?胆肥了?我取向有没有问题,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的眼睛里热切的像燃着一把火,身上也像燃着一把火,我仿佛被他点燃了,隔天在婚礼现场腿还有点软。
「任杨越你是禽兽嘛!」我气鼓鼓的瞪着他。
「我是合理合法的禽兽,有且仅对你。」
看着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我又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余光刚好瞥见楼下正在给一个中年男人敬酒的刘雅。
她今天打扮的风情十足,四处和人攀谈,活像一个行走的敬酒机器,看得我心里膈应。
当天我只是随口怼一句,虽然我很想宰她们份子钱,但并没有真的打算请她们来参加婚礼,毕竟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我也懒得和她们虚与委蛇演聊斋,平白破坏了我结婚的好心情。
任杨越察觉了我的变化,懒懒的开口,「人是我请的,你的同学也都请来了,你是独一无二的任太太,他们得知道。」
我的眼眶一时有点酸,这丫的搞煽情还挺有一套,「喂,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这么甜?」
「你没发现当然是你的问题,自己反思。」
行吧,我又被噎住了,在气人方面我黎某人甘拜下风!
音乐奏起,他小心翼翼牵着我的手下楼,所有宾客都将目光停留在我们身上,我终于光明正大把任杨越这厮打上了我黎梨的标签。
事实叒证明,人太得意不好。
我俩刚一下楼,刘雅就眉眼含情的端着酒过来,「黎梨恭喜你,你的命真好,平时经常迟到旷课四处瞎混,晚上又夜不归宿,如今却还能当任太太。」
这话酸的我牙疼,刚想回怼,任杨越冷着脸挡在我前面,「她的命当然好,不是你能比的。我这里只欢迎正常宾客,请这位小姐自行离开。」
刘雅的脸色气得有点发白,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刚才勾搭过的几个男人,结果无一人搭理。
「黎莉,你飞上枝头就变的这么目中无人了吗?我可是你的室友,你就…。」她破罐子破摔,话没说完就被任杨越让人架了出去。
看着她滑稽的背影,我有些唏嘘,我还没出手,她就败了,人生寂寞如斯啊。
一场闹剧结束,任杨越牵着我手,互许誓言。
「我愿意。」三个字是我听过的最入耳的情话。
这一次,金主爸爸的大腿我要抱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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