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青心下动了动,脑袋一歪,就贴上了他的唇。
她用一个吻回应贺珩的想念。
好几秒,两片唇瓣才分开,贺珩抬手抚了抚温晚青的唇角,将刚才自己轻咬的那一处按了按,使得痕迹快速消散了几分。
想拆吃入腹之人,却连接吻时的轻咬都要小心翼翼。
“裴娜没安好心的,别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贺珩开了口,算是说了句正题。
“知道她不安好心,你还放任她请我吃饭?”温晚青挑眉,似笑非笑。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的也跟你坐在一张桌子上。”
贺珩到坦诚得可以,顿了顿,垂眸看了一眼温晚青被裴娜故意弄湿的地方,又低声道,“她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给你难堪。”
温晚青抬手,搭上贺珩的肩膀,指尖顺带着抚了抚贺珩耳边的发,低声失笑,“那怎么办,你的意思难不成让我也给她泼回去?”
裴娜不安好心,裴娜就是故意泼她的,这谁还能看不出来,关键是,她不能真泼回去。
“委屈你了”,贺珩抬眼看她,满眼心疼。
看着贺珩此刻柔情满满的眼睛,温晚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表情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爸没有真的被打死吧?”温晚青低声问,她看向贺珩的眼睛,又继续道,“你爸是……”
其实温晚青心里有答案,温彪可能不好过,不至于真被打死,毕竟是她父亲,她更多的其实是想通过她爸开启这个话题,问关于贺珩父亲的事情。
“从楼顶上啪到地上,没了”,贺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什么过多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一个西瓜,啪的就摔没了。
“他是自杀还是……”温晚青声音越发低。
“你不觉得,他只要上去了,就该默认他想死吗?”贺珩看着温晚青的眼睛,反而问她。
温晚青一时语塞。
“他把我妈看病的钱拿去赌光了,回来还说连房子都没了,他不死活着有什么用?”
贺珩的目光紧盯着温晚青,一字一顿道,“难道你相信你爸真的还会改?”
“我那个时候只有十多岁,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死,我们家里将永无宁日。”
贺珩站直起身子,整个人贴近温晚青,然后搂她的腰,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他在骂我的时候太激动了,脚一滑就下去了,我觉得这个结果相当好,我一点也不想救他。”
贺珩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他将自己父亲的死说得跟一阵风一样的轻飘飘。
温晚青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迎着温晚青的视线,贺珩后退一丝,冷笑了两声,“你觉得我很残忍?”
“温晚青温小姐”,贺珩眼眸微沉了几分,温晚青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他侧头看着温晚青,不屑一顾的笑,“你可别告诉我,你爱我是因为觉得我善良。”
他贺珩可从来都不是善类啊,她温晚青难道今天才知道他贺珩不是一个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