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在我旁边轻声向我问道:“你饿吗?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说不饿是假的,早饭都没吃,现在都中午了,又被暴揍了一顿,心中烦闷至极。
我点了点头又对她说了声“谢谢!”这世上好人还是多的,虽然我们都混得不怎么样,但有一颗真诚善良的心。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我就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这才知道她也是跟着男朋友南下北上,可还没半年男朋友跟一富婆跑了,她一个人又不敢回去,就独自在这座城市打拼。
最后我和她留了联系方式,说下次如果还来北京一定来看她,也许作为阶级同胞的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她叫许苗苗,很好听的名字。
我没有再回那酒店了,估计她们已经订完婚了,而我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小丑而已,在痛苦中承受着别人奚落的目光。
只恨至极没有一张能够遮羞的面具,如果有我一定会给戴上。
我真的有些疲倦了,也许我所期待的爱情于今天已经结束了,可是还是不甘心,为什么要如此重复去体会那爱情中的悲伤,与肖夏如此,与现在的白洁也是如此。
挫败感好似将我变得麻木了,以至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也忘记了心上的痛苦。
我没有再回那酒店,我只有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我也不会撕心裂肺的去难受,因为疼痛会让人变得成熟,以往的我就是太幼稚了。
我坐车去了机场,准备回重庆了,不想再去想这些琐事,现在我只想好好奋斗,然后有话语权做一个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出租车的电台放着一首王建房的《在人间》,很喜欢其中的一句歌词:在人间有谁活得不像是一场炼狱,我不哭我已经没有了尊严放弃。
人在极度伤心的时候听到每一首情歌都好像是唱给自己的,此刻我只想快点回家,什么也不想、不看、不听、不悲伤。
这首歌听到最后我哭了,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又笑了,笑得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于是更加不知道到底要笑得多虚伪,才能忘记这些伤痛。
这一刻我情愿化身为一只候鸟,永远的飞翔在这洁白无瑕的天空中,至于所谓的爱情、亲情还是人性的虚伪,都与我无关。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这座城市一眼,可感觉到的却是滚烫的泪水从脸颊滑落的真实的触感。
终于到了机场,下车时出租车司机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小伙儿,不管你发生什么事儿,别太悲伤,对自己好点。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但为了生活下去我们也对微笑着面对生活。加油!”
听着司机说的这句话,我又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了。于是只能深深的呼吸着这冰冷如刀的空气呜咽着,然后将这座城市化成一座伤城,然后将那些沉痛的、悲伤地,统统留在这里。
转身走进了航站大楼,正要买票时我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让我有些失落,这个电话是童欣打来的。
于是我又笑了,笑自己还在祈求着能有一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