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三道旨意一同传出来,她好像是最轻的那个。
齐妃不必多说,成了常在一辈子在长春宫里出不来,能不能再见到她的心头肉三阿哥都不知道。
皇后也被夺了权力,变相禁足在景仁宫,若是真的禁足好歹还有个期限,这次皇上只说皇后养病,什么时候能养好却不知道。
年世兰呆愣愣坐在宫中梳理着,这么一看…皇上心中定然是有自已的,他舍不得罚自已。
…
弘昭躺在床上听着小德子跟他如同讲故事般,将今日外头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个遍。
“不够…还是不够…”他仰躺着喃喃出声。
小德子往前凑了凑,露出没被包着的耳朵想听得仔细些“阿哥说什么?什么不够?”
弘昭翻过身正对着他,胳膊伸到头下垫着撑起来“若只是这样的惩罚,不够咱们费这么大的周章。”
是伤心不够?把他就来加个猛药!
“你去,把周芪给我找来。”
…
皇上自然不可能整日都在那守着,以他的勤政程度,能罢免一日早朝已经是极为重视的表现了。
吕盈风自然是不肯离开的,她将弘锦弘昼都送到了敬嫔处照看着,自已请示了皇上,把就近的宫室稍微收拾了一番住了进去。
就算不能进去贴身照料,她也想离的近些,有什么好及时看护照应着。
这日,养心殿中。
苏培盛端着一盏热茶缓步走近,看着皇上愁眉不展的样子翻看着奏折,就知道他还是在为了五阿哥的病而烦心。
他眨了眨眼,瞧准时机开口“皇上,歇歇吧,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胤禛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疲惫的往后靠了靠“弘昭那可有什么消息了?”
苏培盛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五阿哥那还是老样子,一日里也没个清醒的时候,烧也一直不退,再怎么下去人都要垮了,哪能熬得住啊。”
看着皇上目光中流露心疼之色,他紧跟着又说“欣妃娘娘也一直没走,好几次想进去瞧瞧都叫人给拦下来了,哎…娘娘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公主都送到敬嫔娘娘那了,都没来得及安抚两句。”
胤禛皱眉询问“安抚?安抚什么,弘锦又怎么了?”
“诶呦。”苏培盛一拍脑门,“皇上您还不知道呢,齐妃娘娘自缢是公主带人发现的,齐妃娘娘从外头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连公主请安都没瞧见,大公主这才起了心思想进去探望一番,没成想…”
“公主可吓着了,咱们都没人来告诉朕。”他担忧的探了探身体,打算一会去敬嫔处瞧瞧公主。
“皇上放心,公主有下人护着没瞧见什么,得亏公主机敏,齐妃娘娘才没铸成大错啊。”
胤禛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忽的气势一沉,凝神问道“你说,齐妃自缢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苏培盛低头应了声是就不再开口。
烛光闪烁下,胤禛淡漠的脸映照出隐隐的怒意“
叫夏刈来,去给朕查!朕要知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正说着,小夏子脚步匆匆走进殿来。
“皇上,五阿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