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尔阳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拒绝得干脆:“开什么玩笑,我们不适合。”
理智比情感更重要,幸好两个人感情不深,可女人嘛,还是觉得有一点难受。
尉迟昀朗自然是不知道随尔阳脑海里的百转千回,他有些失落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是很能从她此刻认真又警惕的神情判断她的想法,“哪里不适合了?”
随尔阳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来,不敢轻易探究尉迟昀朗的眼神,犯愁似地叹气:“性别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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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昀朗读懂了她眼神中的嫌弃之意,对随尔阳简单又粗暴的脑回路,有些难以理解,彻底被随尔阳的奇思妙想逗笑。细长的眼睫往上翘,他那双漂亮的瑞凤眼深邃炽热,灼灼地看着她说:“你是GL?”
随尔阳气笑了,斜睨着尉迟昀朗,眼梢一抹轻俏的甜美,嘴上逞着强:“难道不是你吗?”
“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尉迟昀朗快气结了,哥是如假包换比电线杆还直的钢铁直男好吗?
尉迟昀朗有几秒没说话,就在随尔阳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的时候,一张眉目俊朗的俊颜近在咫尺,他沉声说:“就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随尔阳紧张得身体一滞,她瞄了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他,她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滚烫炽热。
他认真的神情,是她没有见过的。
随尔阳收敛心思,最后人间清醒、温和平静地说道:“即使性别合适,性格也不合适。我没你聪明,我不喜欢让我处处防范的人,心会很累,不会长久。”
尉迟昀朗若有所思走神了两秒,然后笑道:“我们来日方长。”深邃的瞳孔满是细碎柔和的笑意。
细听之下,声音里带有爽朗的笑意,还带了几分笃定和得意,让随尔阳挤不出了一句话,她意兴阑珊地下山。
尉迟昀朗盯着她拒人于千里的背影,眼里藏着狡黠的笑意。
随尔阳走在的小路上,不经意间低头望去,在路边的杂草丛中看见了农村路边随处可见的花,有黄色、橙色、红色和紫色等色彩融合在一起,五彩斑斓,犹如点缀在绿荫丛中的绣球。
随尔阳拿出手机蹲下拍照,却闻到一股不讨人喜欢的臭味,“这种花随处可见,有人叫它烟屎果花,也有人叫头晕花,闻了会头晕,是柑园的恶性杂草,果农见到它都会连根拔除,可是它的生命力很强,没多久又长蔓延很快。”
话音未落,就听到到后面的男声说:“这叫马缨丹,故又称臭草。入药有清热解毒,祛风止痒的功效,但它的叶及未熟果有毒。”
随尔阳立刻收起手机站起身,若有所悟,又似漫不经心地感叹一句:“跟你一样,有毒。”
尉迟昀朗看了她两眼,咀嚼了下这句话的意思,有些话卡在喉咙里欲言又止。
几只白鹭在空中掠过,鸡鸭鹅在田里散步觅食,孩子们正沐浴着夕阳的余辉在村口公路上嬉戏。各种汽车从公路上疾驰过,刮起一阵卷起的灰尘,与夕阳一起撒在弥满乡土味的小路上。
当最后一缕晚霞隐去,放眼望去,整个村庄暮霭缭绕。
烟火藏诗意,诗意藏乡间。
如此美景,随尔阳随手拍了一张夕阳下的稻草人照片发朋友圈:上班学会摸鱼很重要,做工具人,也要做最自由的那个。
采访很顺利,随尔阳一个高兴请陈广德吃饭。
随尔阳和峰哥在行政大楼一楼大堂沙发上等尉迟昀朗。尉迟昀朗才姗姗来迟从二楼楼梯间走下来,手上还拿了一个中盒子。
尉迟昀朗说:“不好意思,走吧。”
电视台司机和峰哥走在前面,随尔阳随后跟着。
尉迟昀朗把手上的盒子递给随尔阳,“拿着。”
“什么?”随尔阳看见盒子上印着圣南药谷的Logo。
尉迟昀朗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这两天暴晒,你脸晒伤了。刚配的养颜润肤药粉,兑水敷脸,二十分钟洗干净。尉迟昀朗独门配方,仅此一方。”
她采访期间,他在办公室里配药研磨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