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我偷听哥哥们讲话,不仅知道了那个能让赵家满门抄斩的秘密,还知道那个秘密已经泄露,母亲被人抓住了把柄,威逼利诱。只差一步,所有人都将踏入万丈深渊。”
十二岁正是知事的年纪,足够让赵云宁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那时候,哥哥也问我怕不怕。”
话说到这,点到为止,赵云宁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她只需要表明决心即可。
果然傅离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她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子丢给季宴清说道:
“带她一起去。”
“图纸在里面,早去早回。”
拢共两句话,除了吩咐他干活,没有一句是是关心他的。
季宴清颇为怨念地看了傅离一眼:
“她什么都不会,我带她去干嘛?”
傅离睨他一眼:“她不会,你就教。我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教她。”
教会了赵云宁不就抢他的活儿干吗?
季宴清哪儿愿意啊。
可在傅离带笑的注视下,季宴清咽下不满,不情不愿地朝赵云宁说:
“愣着干什么,跟我走。”
说完人转身就走,也不说照顾照顾人姑娘家,健步如飞的样,生怕赵云宁跟上了。
这时赵云宁已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留下来了。
她满眼都是惊喜,忙道谢:
“多谢姑娘留我。”
说罢便急急忙忙地小跑跟上季宴清。
两人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远远的还能听见两人的声音传来。
赵云宁:“季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季宴清:“问那么多干什么?到了就知道了。”
赵云宁:“哦。”
季宴清:“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死皮赖脸非要跟着阿离做什么?”
赵云宁:“我娘让我跟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