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清雪却大声道,眸子里原本找到同族的喜悦,
也因为女子的话开始消散,转变为了慌乱。
“我并非阴阳师。”
那女子摇头,只是道,
“我的力量只是传承于我的母亲,她曾经做梦都想去风雪界看一眼,
她说那里是阴阳师的天堂……是最后的净土……
但直到她生命的最后时刻,直到献祭给了神树,也未能得偿所愿……”
她姿容绝世,语气始终平淡,
仿佛在陈述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话语里,也看不出丝毫对主脉的责怪,
就像她看向安倍清雪的眸子始终温柔,甚至带着丝丝怜悯。
“我们也曾想过,是不是主脉早已经将我们遗忘,”
”但是……我们却不能因此忘记……属于我们的责任。“
“我们这外界的一脉啊,一代又一代的用自身的鲜血去填,”
“去献祭那神树,去压制它的成长……”
“一直如此……”
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在她平淡的语气下,
却道出了悲惨壮阔的一生。
气氛猛然间压抑起来,连羽夜都微微动容。
安倍清雪身子颤了颤,
想说话,但却说不出。
她又该怎样开口?
向分脉道歉,
还是跟她说,被她们视为净土,先辈们辛辛苦苦打下的风雪界……
到了她这里……也被式神抢去了吗……
她说不出……她实在说不出……
她只感觉她的胸腔像堵住了什么东西,
让她压抑的快要窒息。
“那你……”
好一会儿。
安倍清雪才声音沙哑的道。
她想说……不是还有你……
“我不是阴阳师……我只是一缕残魂罢了……”
似乎察觉到安倍清雪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