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吸酸楚的鼻子,嗓音低哑:
“傅玄野,你是个笨蛋,混蛋,蠢蛋……”
傅玄野身体一僵,半蹲下身,捏住桑言的下巴:
“你说什么?”
桑言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伸手一把掐在傅玄野的大腿上,用力揪起一坨肉。
“讨厌你,桑言他绝对不会回来的,要是知道你这般对他,他就是死,也不会回来。”
傅玄野怒火中烧: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非议孤的爱人,不想活了?”
傅玄野掌心蓄满灵力,他要让眼前这不知好歹的人,生不如死。
桑言骂完傅玄野,盘腿坐起来,抽抽搭搭掉起眼泪。
傅玄野一掌落下时,却没有下死手。
他不知为何,自己居然会心软。
傅玄野一掌,将眼前人所有的伪装,全部打回原型。
他脸上丑陋的瘢痕,他说话嘶哑苍老的声音,都和哥哥,没有半点相似。
“你居然敢自投罗网!不怕孤杀了你?”
桑言已经热得不知东西南北,他抱着傅玄野的手臂,在脸颊上蹭了蹭。
在傅玄野有所动作之前,捧着傅玄野的脸颊,笨拙地吻上傅玄野的唇瓣。
桑言伸出舌头舔了舔:
“笨蛋,把嘴巴张开。”
傅玄野瞳孔散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放肆。
居然敢!
杀了,要把他挂在城门上,要让乌鸦啄瞎他的眼睛!
傅玄野暴怒,他甚至忘记使用灵力,直接一掌劈在桑言的颈侧。
桑言脑袋一歪,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傅玄野站起身,他挥手,强大的灵力瞬间把门扉震碎。
肖鹰低下头,等着傅玄野的吩咐。
“把人……”
傅玄野的声音顿住。
肖鹰不解地抬头,除了把人丢去喂狼,浸猪笼,挂在城门上……
“把人关进地牢里,等孤亲自审问!”
说完,傅玄野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房间里。
留下肖鹰独自疑惑。
他捡起唯一活着的桑言,不明白傅玄野是什么意思。
潮湿阴暗的地牢。
桑言耳边突然轰隆一声,锣鼓敲响的声音,差点把他的耳膜都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