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很久才散,县令一行也准备回转了。
“没想到高高兴兴地出门,以为在这青阳县可以有一个好的开局,哎!”
乔师爷有些丧气。
县令瞅着跟在后头的赵启明,踱步往前。
“老齐啊,咱们可要打起精神来啊。这青阳县啊,水多深不知道,肯定不浅就是了!咱们还有得耗……”
县令钻进轿子,放下轿帘:“走吧!”
“大人!”
“大人!”
“大人等等!”
“停下。”
县令一边喊轿夫落轿,一边撩起侧帘往后看,只见村里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
有提着篮子的,有拎着壶的,还有捉鸡捉鸭的。
县令和师爷震惊对视,“这,这干嘛呢?”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齐师爷也是一头雾水。
还来不及叫停,村民已经涌了上来。
“大人,这是我们家种的橘子,可好吃了。”
“大人,这是我家才晒好的干菜。”
两个篮子猝不及防地就从侧帘塞了进来。
“嗳?这……”
“大人,还有我还有我,这是我们家种得梨,可甜了。”
“大人,这只鸡您一定要收下。”
“对,还有我家这鸭子。”
“我们家这山货大人您也带着尝尝。”
“你们别放,别放……”
县令的轿子被村民挤得密不透风,衙役们被格挡在外,齐师爷的挣扎被人浪挤得毫无声音。
“大人,这我家的蛋,新攒的,都可鲜了。”
“大人,这篮子菜是我娘刚摘的,您尝个鲜。”
“你们让让,让让。”
“让开!!!”
这可能是齐师爷这辈子发出的最大声音了,人群一下子被震住。
衙役很快抓住机会站在了轿子外围,把村民跟轿子隔开。
不一会儿,县令有些踉跄地走了出来,正了正冠帽,绿色的官服变得有些褶皱,其上还有些水渍的印记,也不知来于何物。
村长也终于扒开人群挤了进来,一眼瞧见县令官帽上落着的鸡毛,他眉头就是一跳。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