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个洗手间。”席间,我压低了声音对汪逸才说,女士都是这样的,吃够了都是要上洗手间补个妆的。
在得到汪逸才应允之后,我就去了洗手间。
等我补了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一人从身后拉住了我,刹那间我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压在墙壁上了!
我怔了一下,当认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谁之后,我的心变得安定不少。
是顾城。
他眼神炽热,似乎要将我燃烧殆尽一般!
他低下头,如樱花瓣的唇瓣就要往我唇上以下。
刹那间,我的记忆回到了3年前那个浪荡的卫生间,一个念头顿时就升了出来:怎么又来这一招?难道三年过去了,他还来这一招?
就在他的嘴唇距离我就差那么零点几毫厘的时候,我抬起脚,狠狠地袭击他的裆部,用尽全力,一手肘撞到他的脖子上!
裆部、脖颈,都是人类的要害,被猛地来这么一下,必定是痛得要命的。不过我还是很收着了,对他裆下的那一击并没有如同脖颈一击的那么重,不然给他弄个终身残疾,那就不好了,我赔不起。
他顿时整个人蜷缩起身体,捂上捂下的,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这一刻,我出奇意外的冷静。
这叫女子防狼术,在国外的时候,汪逸凡要求我一定要怎么练,最好能学一点格斗术,他可能是看在我过去的经历上,担心我会重蹈覆辙,所以要求我一定要学会一些防身之术,这样在意外发生的时候,我能照顾好自己,同时也能照顾好囡囡。
但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我第一次使用防身术,竟然是用在了顾城的身上。
“顾总,请你放尊重一些。”我说。
他没有说话,是因为痛得根本就站不起来了。我顿了几秒钟,终究是不忍心,伸手扶住了他,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我的身上。我自从生下囡囡之后,体力就大不如从前了,过去也许能够撑得住他的体重,但是这一刻完全撑不住,于是我们俩就齐齐的摔在了墙上。
“你和姓汪的到底是什么关系?”顾城苍白着脸,眼睛因为疼痛而起了血丝,他就用起了血丝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有点可怕,也有点可怜,竟然让我感到一丝羞愧,觉得自己刚才下手实在太狠了。
我避开了他的眼神,因为心里深藏愧疚,所以我的说话底气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我和他什么关系,都很与你无关。”
“你失踪了三年,是不是就是和他在一起?”
“不是。我去做别的事了。”我说。
“不对吧,我记得我在三年前,就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你和她动作亲昵,从那个时候起,你是不是就已经和他好上了?”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三年前的事情,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我想到了囡囡,囡囡从一岁起就崭露出了超凡的记忆力,我当着她的面读唐诗三百首,她都能够咿咿呀呀地背下来,现在看来,这一点是遗传她父亲的。
这么一想,我对顾城就升起了不一样的感觉。
然后旋即吃了一惊!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对他还有感觉呢?难道这是孩子带来的?只要有囡囡在,恐怕就会一直想着,如今我面前的男人就是我孩子的父亲,不管怎么样,我都无法割舍掉和否认掉这一种别样的情感!
只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这种感觉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