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火药配着,那边挖渠的却起了波澜。
不知是从谁开始,传的在水里泡久了会得瘟疫,从一个人开始到一群人罢工,整整一千多人都开始叫嚷起来。
“你们是要怎么样?”封喻川看着暴动的人,心情莫名烦躁。
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不喂给他们饭,直接不管他们,估计早就成一堆白骨了,现在倒是一个个娇气的不行。
看来是他太仁慈了,让某些人得了空子。
底下罢工乱叫嚷的人们听到后都停下来看着上位者封喻川。
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水泡久了,我们这些平民都得病死了,你们这样视人命视如草芥我们凭什么要为了你们把命搭上?”
一平民穿灰色衣服,头上绑着布带,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
“请王爷也可怜我们这些小民……”一群人中,不知又有谁这样说着。
“本王不可怜你们?如果朝廷不可怜你们,那你们吃的这些东西就得给本王吐出来!”封喻川扫着一个个人的表情,是谁?到底是谁在挑动人心?
“你们生为大盛朝的子民,难道只能有福同享,不能有难同当吗?那你们不配为大盛朝的人!”
“如果本王不体谅你们,你们妻儿老小都要在这里来开渠,你们正是身强力壮的好时候,只想着享福。而不为盛朝做一些事,你们配为盛朝的人吗?”
封喻川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有不少人都羞愧的低下了脸。
“可是那泡水泡久了,得疫病是怎么说?”那愤世嫉俗的青年人似乎还是很不甘心,依旧不依不饶。
“确实有这个说法,但是你们是青年人,知道为什么本王要挑出来一群身强力壮的青年人吗?那就是你们身体好不容易得病!”
“而且本王挑你们来的时候,已经诊断过你们,难道你们忘了那吗?这病又不是忽然得上,是有人有伤口,除非你碰过他的伤口不然不会染上懂了吗?”
地下一群人再无声息,都面面相觑。
“如果你们害怕得病就不要有伤口,把手脚都用布缠起来!”
封喻川扫视一圈后,盯着刚刚挑事的人:“豹子,把那人绑起来,以扰乱军心罪处置!”
“是。”
豹子早就看不惯了,这人不仅油头滑脑的,还敢煽动人心。
“煽动人心者,按军法处置——斩!”
“王爷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可是——”那人被按在地上,脸色通红,不甘的抬起头。
“你是?你是谁的人?”封喻川嘴边扯出一丝笑意:“看来是谁想陷害本王,不惜拿百姓性命做赌。”
那男人见周围百姓都用怀疑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瞄,他赶紧补救:“小民不过是平头百姓,只不过说出大家心里话,王爷不能这样惩罚小民……”
“那好,豹子带走他。”封喻川使了个眼色,既然不想痛痛快快的死了,那就慢慢的榨干吧。
“要带我去哪?我说——唔唔唔?”豹子嫌他实在是太聒噪,把他头带卷吧卷吧塞进他嘴里,拖着他离开。
“现在,谁还有意见?”
水里站着的人鸦雀无声,太阳毒辣辣的照在水面,可被封喻川目光扫过的人,都浑身冰凉,像是坠入冰窖。
“本王希望,盛朝的子民都能团结,不希望在发生今天这样的内讧,差不多午时了,都休息会儿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