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绿说:“你要我陪。”
她抬抬下巴,指指公寓,意思非常明显。
许蔷说不过她,干脆媚眼如丝的看着她,低声暧昧的说:“你不想陪我么?我看你很享受呀。”
她的声音里仿佛掺了蜜,比平时更甜无数倍,偏偏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萧绿觉得自己从肩膀一路软下去,忙找了个借口,从餐桌落荒而逃。
许蔷看着她的背影,久违感到了逗小白兔玩的乐趣。
*
任由萧绿怎么纠结,夜色还是会照旧降临。
许蔷的这间公寓,秉承着闷骚的设计理念,浴室的玻璃门是磨砂材质,透过昏黄的灯光,萧绿能看见许蔷模模糊糊的身影。
那身影简直妖娆得过分。
萧绿盘腿坐在室内唯一的床上,想给自己放一段佛经。
她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无一不预示着一个情节。
萧绿没什么经验,但她看过足够多的闲书,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里,许许多多的浪漫,来自于某次抵死缠绵。
看看现在,一张舒适的床,昏暗的暖黄色灯光,白色长毛地毯,雾气蒙蒙的磨砂玻璃上,映照出她心上人的身影。
隔着一层玻璃,许蔷的影子格外诱人。
萧绿喉咙发干,感觉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
她赤足踏在地毯上,去冰箱给自己倒牛奶。
萧绿觉得这个动作欲盖弥彰。
不巧的是,许蔷正好结束了她的淋浴,非常不会挑时间的走了出来。
她只穿着一件长衬衫,扣了三颗纽扣,蜜色的锁骨在领口若隐若现,浴巾披在肩上,湿发尚未吹干。
看见她喝牛奶,许蔷诧异的问:“最近失眠?”
萧绿几乎呛到自己,她说:“一直失眠。”
顺手给许蔷展示了自己手心的小药片,萧绿非常真诚的证明自己只是喝个牛奶。
许蔷还记得萧绿的焦虑症,她温柔的看着萧绿,说:“明天可以多睡会儿。”
多睡会儿?所以现在是要熬夜吗?
萧绿喝完牛奶,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
许蔷正靠在床头看书,厚厚的精装本,书页已经泛黄,她鼻尖上架着眼睛,长发垂在肩头,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清纯。
萧绿从知道许蔷的第一刻起,已经习惯她明艳动人,她风情万种,甚至她霸道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