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沈濯香立时联想到她嘴里冒出的‘爱称’,一脸谢之不敬的说,“免了,你的敬佩本王可无福消受。”
他才不要被扣上一个新称呼呢。
唐芯嘿嘿笑了笑,这人也不是太差嘛,至少拿得起放得下。
就凭他现在大度的举措,她就原谅他大半夜来这儿吓唬她的恶行好了。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沈濯日缓和的面色霎时冰封,极不喜欢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你想在这儿滞留多久?明日天明的狩猎,莫不是忘了?”话里带着无尽凉意,饶是沈濯香,也不自觉感到一阵发寒。
他笑了笑,说:“臣弟先行告退。”
临走前,他不忘命侍卫将院中的狼藉清扫干净。
“今晚多谢皇上帮奴才解围,”唐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勺,“要不是您及时赶到,奴才又该丢人了。”
堂堂御厨被泼一身馊水,传出去会笑掉人大牙的,尤其是那些早看她不爽的家伙,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她。
“嗯,知道怕就好。”会怕,才会有所收敛。
唐芯吐吐舌头:“事出突然,奴才哪能那么快反映过来啊?若知道王爷会出现在马车外,奴才宁肯吞下去,也绝不敢往他身上吐。”
“……”沈濯日眉心一跳,有种抚额的冲动。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额!”貌似说得太恶心了。
后知后觉的某人满脸尴尬,只好强行转移话题:“对了,皇上白天差人送来的药,很有效,奴才用过一次,头晕的症状减缓了许多,连酸痛也有些减轻。”
“若无效,朕要太医何用?”沈濯日冷嗤道,“你身体不适,明日的行猎不必参加。”
再休息一日不迟。
“诶?那怎么行!”她来这儿就是想见识见识正宗的围猎的,“有皇上的灵药帮助,奴才已经康复了很多,就算让奴才现在走回京城,也不在话下。”
她昂着脑袋,信誓旦旦的说道。
沈濯日略感好笑:“真有把握?”
“那是。”为了新鲜的野生食材,不行也得行!
“口说无凭,”一抹戏谑的暗芒在他眼底闪过,语气仍如往常一样冷漠,“试过方才能知道。”
自信满满的神情顿时僵住,她见鬼似的看着沈濯日,颤声问:“您的意思是,不会是……”
让她启程徒步走回京城吧?
“咳,”唐芯握拳轻咳,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说,“皇上,您也知道,有时候为了达到效果,必须得夸大一点,而且,奴才是皇上的人,得留在皇上身边伺候,怎么可以抛下皇上一走了之?”
“朕身边伺候的人不少。”沈濯日淡淡的说。
唐芯急得上火,慌忙道:“可他们不是奴才啊!奴才的能耐,皇上身边的内侍们,谁也没有,缺了奴才,万一再遇上相克的食物,皇上岂不就有危险了?有奴才在,皇上的安危不用任何人担心!皇上,您就让奴才留下来吧。”
话到最后几乎变作了哀求。
“你这奴才。”他说一句,她噼里啪啦能回一大堆话。
沈濯日无奈的拍了下她的脑袋,转身离开了。
“皇上!”唐芯连追了好几步。
“明日卯时来行宫伺候,过时不候。”宛如天籁的声音破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