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娘娘一通打断,害得奴才忘记说到哪儿了。”她羞愧地抓了抓脑袋,弱弱的向齐妃请问,“不知娘娘可否给奴才一点提示?”
齐妃本就心怀怨怒,再一见她如此,只认为她有意挑衅,艳丽的面庞顿时黑了,咬牙说:“你说到不知景国人的口味!”
“哦~”唐芯如梦初醒,“皇上知晓奴才的难处,便带着奴才去了墨林院查阅古籍,在那儿,奴才果真找着了一本记载有景国人文地理,风土民情的书卷,皇上便做主将它借给奴才带回去翻阅。”
“说重点!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她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唐芯委屈的瘪瘪嘴,轻声说:“奴才只是想把前因后果阐明,方便太后了解个中的来龙去脉啊。”
合着道理都在她那儿?齐妃面部直抖,双目怒至猩红:“然、后、呢?”
哇哦,她的脸色好臭。
唐芯暗暗窃喜,嘴上却继续解释道:“后来,奴才就带着书卷回去了,天色渐晚,奴才不想打扰到旁人,更不想浪费宫中的烛火,就独自一人去了花园,躲在那儿,借着月色翻看书卷,看得太过专心,忘记了时辰,等奴才回神后,就想回房歇息,半道上,遇着了去若凌居探望蓉妃娘娘的唐相,恰巧听他说起,太后召见奴才的事儿,就往这儿来了,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哼,”齐妃打从心底不信他这套说词,“你说破了天,也洗不去这不尊太后的罪名。”
话一出,除却那帮依附她的嫔妃,其余人皆心生不喜。
虽说唐鑫有错在先,但他也是为了给皇上办差,才会有所耽误,齐妃未免得理不饶人了。
“娘娘误会奴才了,”唐芯摇摇头,“不管奴才出于何种原因让太后久等,都难辞其咎,太后想怎么处罚奴才,都是合情合理的。”
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
齐妃眸光一亮,道:“来人啊,把他给本宫拖去院子,重打五十大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卧槽!来真的?
唐芯打了个机灵,这和她设想的剧本完全不同阿喂!说好的,看在她尽忠职守,卖力办事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呢?
没等她回神,早就候在殿外等待号令的侍卫一拥而入。
身体被人大力一撞,她连惊呼都没来得及,整个人狼狈的摔趴下去,嘴里还被人用一块臭气轰轰的布狠狠堵上。
那销魂的味道,呛得她眼泪鼻涕直往外涌。
呜呜呜!救命啊!她要被臭死啦!
“陌儿。”太后皱着眉头轻唤了一声,唤的自是齐妃的乳名。
齐妃挥挥手,示意侍卫把人拖走,而后,走到太后身旁,低声说:“姑妈,陌儿晓得分寸,不过是给他些教训,让他知道何为恪守本分,记住,有些地儿是奴才去不得的,有些话,更是奴才不该说的。”
闻言,太后迟疑了数秒,在唐芯眼泪婆娑的注视下,幽幽垂下眼睑。
别放弃她啊!
唐芯呜咽着,死命挣扎。
眼看太后这儿行不通,她立马调头看向沈濯香,寻找盟友的庇护。
“且慢!”沈濯香罢手叫停,神情少见的严肃,“母后,小唐已将个中缘由解释清楚,您何不给他一次机会?为这么点小事见血,值当吗?”
“在香王眼里,目无法纪竟是件小事?”齐妃横眉怒目的问道,“今儿莫说是你!便是皇上亲自来了,也不顶用!”
言罢,她剐了眼动作慢下来的侍卫:“你们在等什么?想和他一样吗?”
侍卫们吓了一跳,就连香王说情都起不了作用,他们还能怎么着?
暗暗在心底对唐鑫道了声歉,便架起她的双臂,将人凌空抬了起来,拖去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