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锐利的视线,让齐妃不自觉瑟缩一下:“臣妾只是猜测……”
“刺客的来历及目的,待唐芙醒来后,朕自会查明,谁人胆敢散播谣言,扰乱后宫,朕绝不姑息。”话带着森森冷意。
齐妃不甘心地瞪了眼床榻,屈膝道:“臣妾省得了。”
沈濯日没在冷宫久呆,在太医问诊后,得知唐芯仅是受了皮外伤,受惊过度方才会昏迷,便移驾前往乾清宫,着手彻查此案。
“她还真好命啊,这样都能逃过一劫。”齐妃初一踏出院子,就忍不住抱怨道,“果真是个祸害!”
“妹妹。”贤妃不赞同地握住她的手指,“这些话你当着我的面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让旁人听见。”
“哼,本宫说的实话,怕什么?”嘴上虽这样说着,但她终究没再多言。
一大帮人浩浩荡荡撤出冷宫,今夜当值的禁军被天子召去御前问话,留守的是另一批护卫。
夜色渐沉,两道黑影掠过长空,悄无声息地潜入冷宫。
守在床边的小春忽然后颈一疼,整个人软绵绵倒了下去。
沈濯香帮了把手,将人放到旁侧的椅子上,转头一看,顿时乐了,轻手轻脚走出门去,在外替沈濯日守门。
屋内静悄悄的,烛光折射在天子精致冷峻的面庞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瞳眸此时泛着淡淡的光华,贪婪而又怜惜的凝望着床上,面白如纸的女人。
手指缓慢抚过她的每一处轮廓,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
“唔”,一声吃痛的闷哼溢出唇齿。
沈濯日心头大惊,仓皇间握住她的左臂,触感极其古怪,有些粘稠。
垂目一看,那红得发黑的液体正一点点渗透衣衫,刺进他的心窝。
不是说并无大碍吗?怎会这样?
一股戾气浮上眉宇,当即卷起衣袖,雪白的藕臂上边缠着一圈圈纱带,带子已被鲜血浸湿,臂膀正无意识发抖。
“香王。”
听到屋内急切的传唤,沈濯香推门而入。
“去,把郑曦之带来!”沈濯日孤立在床边,气息絮乱,面色冷沉至极。
沈濯香匆匆看了看伤口,慌忙前去太医院抓人。
“朕决不允许你的有事。”沈濯日沉声说道,眸中掀起滔天痛色。
又一次……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依旧没能护好她!
胸口剧烈起伏,骇人的气息如狂风席卷整间卧房。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沈濯香拽着郑曦之翻墙跃进院中。
“皇兄,人到了。”他低声说道,邪肆的眼眸里泛起丝丝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