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被夹得喘不上气了。
“哦。”唐芯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把圈在她腰间,成交叉状的双腿往后弯折,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漂移向别处。
忽然,余光瞥见琉璃宫外院里一闪而过的身影。
那人好眼熟啊。
唐芯伸长脖子想要瞧清楚一点,可人早已窜进殿门。
“认错了吧?”她古怪的嘟哝一句,没将这事搁在心上。
飞出宫墙后,一行人直奔城门而去。
“等一下。”唐芯突然叫停,拍拍修容的肩膀,脸上扬起一抹坏笑,“这会儿没人,要不咱们去做点只有黑夜才能做的事?”
眼角的余光迎上她精芒闪烁的眼眸,不知怎的,修容心里竟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
天微明,这天一早,踩着晨露前往朝臣府中运送馊水污秽的小厮,架着装有两个臭气熏天木桶的牛车,经过擎王府外的宽敞石道,他美滋滋哼着小曲,倏地,右侧的院墙上有红影闪过,慌忙转头一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皇城宁静祥和的清晨。
早朝时分,荣华一党的朝臣义愤填膺的递上奏折,奏请天子严查胆敢在擎王府泼狗血,辱没王府门楣,玷污擎王声誉的贼子。
“也不知做出这等事究竟是何人,与擎王又有何等深仇大恨,不仅泼了一墙的狗血,还在墙上题字。”
“此等奸人若不揪出来,只会闹得人心惶惶。”
“定是嫉恨擎王的宵小所为。”
……
武将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听说那满墙的字迹,写得是不堪入目。
什么人在昨天在看都是轻的,更有威胁擎王再继续作恶,当心就此绝孕,还控诉擎王染上花柳,且在****妇女之时,将此病传染开去。
修墨顶着人皮面具,听着下方一声声抑扬顿挫的控诉,只觉脑仁抽疼。
这一刻,他只想自家主子能快点回来,这样的场合他真的应付不来啊!
心底默默腹诽,但脸上仍是一派高深莫测的冷淡模样。
“事关擎王的声誉,的确该严查到底,荣大人,”修墨眯着眼,当众点名,“此事交由你处理,你意下如何?”
蓉妃一走,擎王府就出事,两者间若说没有干系,谁信?
修墨笃定他查不出任何线索,便故意想给他找些事做,好让荣华分身不暇,无法顾及乾清宫。
荣华极想拒绝,可皇命难违,他只得绷着一张褶子脸,点头说:“微臣遵旨。”
三日后,楚国边境绵延数十里的山峦之中,绿茵遮天蔽日,林间六匹快马疾驰而过,马蹄踏过地上的水坑,飞溅出无数水花。
修容斜睨了眼面无表情的唐芯,借着休整的空档,走到她身旁。